云雾衣瞟了他一眼,拉着他坐下,从身后丫鬟手里接过碗递给他,“娘让人炖了汤,趁热喝。”
战湛小口小口地喝着,努力回忆着他什么时候受过伤。
应该没有啊!
这个小祖宗不伤别人就谢天谢地了,谁能伤他?
他想了半天也没头绪。
云雾衣叹气道:“你爹打得太狠了。”
“爹?”战湛一拍大腿。可不是!整个天都,乃至整个腾云帝国,战湛都敢横着走,唯有战不败是他的克星!严父慈母,云雾衣是慈母,战不败是严父。可惜他常年镇守边关,没什么时间教育儿子,所以每次回来都加紧教育,每次教育都是量多料足。
云雾衣伸手轻敲他的脑袋,“怎么?你还记恨你爹不成?”
战湛连忙摇头。
云雾衣面色一黯,“他是恨铁不成钢啊。你哥哥从小能文能武,十三岁就敢跟着你爹上战场,你呢,都给娘宠坏了。”
战湛上头原本有个哥哥,一切条件比照着形容战湛的反义词来就行,天资聪明、谦冲有礼、文武双全、品学兼优,但早早上战场,早早送命。也因此,战不败虽然痛恨儿子不学无术,私底下却频频放水,不敢训得太狠,导致战湛越来越无法无天。
“娘,我会改。”他说得真心诚意。不改不行啊,不改就没命了。
云雾衣呵呵一笑,当他逗乐。
“娘啊,你还记得我手底下有个人叫……”战湛努力想着那个派出去惹是生非小弟的名字,却偏偏想不起来,“就是很好色,喜欢强暴别人……”
“啪。”
云雾衣黑着脸拍桌而起,“你爹说的不错!你的确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什么叫喜欢□别人?你手底下有这样的人为娘怎么不知?好,好,我倒要瞧瞧,是谁这么大胆将这等肮脏事做兴趣!我说你怎么成天往花街柳巷里跑,敢情是有人教唆的!你给我好好在屋里反省,这几天哪儿都不要去。先让娘好好清理清理你身边的人!”
战湛本想解释,但听她说要清理清理身边人,觉得对自己是好事,也就不做声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