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衣好气又好笑地戳了下他的脑袋,“小笨蛋。”
她带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才道:“这些马都是你爹从战场上带下来的战马,虽然不能上战场了,可都立过战功,宝贝得很。你真以为娘舍得把它孤零零地丢在这里?”
战湛吐了吐舌头。
云雾衣伸手剥他的衣服。
战湛惊恐地护住前胸,“娘?!”
云雾衣面不改色道:“让娘看看你身上的伤。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身上哪儿娘没见过?怕什么?”
“但,但是……”他眼睛一扫,看到寒非邪,忙道,“但是寒大哥在!”
正关车厢门的寒非邪闻言,下手微重,门“砰”的一声撞上,“都是男人,怕什么?”从非邪到大哥到寒大哥,在过几天,他是不是见面会先拱手,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寒公子?
战湛敏锐地觉察出寒霸散发出来的阴郁气息,但没深想,只是奋力地阻止着云雾衣不停剥衣服的手,“娘,娘,冷静点,我没什么事……哦痛!”
“撕拉!”
车厢内一时静了。
寒非邪若无其事地将撕下来的袖子叠好放在座位上,对云雾衣道:“这是他肩膀上的伤口。”
“嗯!”云雾衣佯作研究。
“还有。”
寒非邪刚说这两个字,战湛就意识到不好,立马按住大腿,但已经迟了,大腿的布料也被撕了一块下来。寒非邪见那一块碎步放在袖子上,对云雾衣道:“这里。”
大腿这块淤青十分吓人,一大片都是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云雾衣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寒非邪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