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战湛难以置信地看着怪人东一块青西一块红的脸,寻找着属于云牧皇的痕迹,半天后总算认了出来。
云牧皇被司徒勤勤扶着,一路没说话,到床边才突然道:“你又去见他了。”
司徒勤勤身体僵了僵,默默地跪下。
云牧皇扬起手,要打她又没打下去,眼睛呆呆地看着房间的角落,像是傻了。
司徒勤勤趴在他的大腿上,嘴里含着字句,低诉道:“臣妾永远是陛下的人。只要陛下平安无事,臣妾万死不辞。若是有一天,陛下平安了,臣妾自会了断。但现下,还请陛下再作忍耐。”
云牧皇放下手,一动不动地呆着。
司徒勤勤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和狠戾。她站起身,死死地盯着云牧皇的脸,刚刚的柔情蜜意完全换做了不共戴天之仇般愤怒,看得战湛一愣一愣的。
这对夫妻相处的模式会不会太吓人?
前一分钟是丈夫想要使用家庭暴力,下一分钟就是妻子想要杀人泄愤。
他正琢磨着,就看到司徒勤勤的手掌朝云牧皇的脸重重地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利落,十分响亮。
战湛看得目瞪口呆。更目瞪口呆的是,他看到云牧皇脸上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如蚯蚓一般,慢吞吞地往额头的方向前进。
司徒勤勤的手拼命往虫子蠕动的位置拍打。
战湛终于知道云牧皇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牧皇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扶着脑袋冲着司徒勤勤喘气。
司徒勤勤这才从疯狂状态下自我解放出来,重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