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父充耳不闻,对着蓝醇狞笑道:“真是我的乖儿子,竟然弑父!”
蓝醇面部充血,却依旧大笑道:“父?!天下哪里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从小就算计自己的孩子自相残杀……还将我们丢进机关重重的禁地中。你们根本不在乎我们的生死!”
“不这样你们会成长吗?”蓝父一手按着他的脑袋,让他的脸贴着石板,一手将插在自己腹部的匕首拔了出来,放入口中舔了舔,“再说,你们的命本来就是我和你娘给的,我要你们生你们就生,要你们死你们就死。有什么错?!”
寒非邪听战湛嘴里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将脑袋凑了过去。
战湛停口。
“怎么不说了?”
“骂他们我嫌嘴脏!”战湛恨声道。
蓝母看蓝父和蓝醇喋喋不休地纠缠,不耐烦道:“废话少说,先收起来,一会儿做药人就是了。”
蓝醇瞳孔一缩,突然生出一股蛮力,抬头用力朝石板磕了下去。
这个动作极其突然,别说战湛和寒非邪,连离他最近的蓝父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的额头磕出了个口子,血噗噗地流出来。
蓝父看着蓝醇血流满面的脸笑了,“你以为这样就解脱了吗?你真像你娘说的,蠢如猪,蠢猪,真是头猪!”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不顾蓝醇的挣扎,将药粉洒在他额头的伤口上,然后拿出几根银针扎入蓝醇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再用药粉处理自己的伤口。
蓝母道:“外头风大,进来看看。”
蓝父依言进门。
战湛看他们消失在门里,立刻站起身要去救蓝醇,谁知这个时候却有个意想不到的人从门里走了出来。之所以意想不到,是因为在战湛和寒非邪的记忆力,这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过他们很快发现,这个人的确是个死人,只是处境与战湛一样,都是魂体状态。战湛和寒非邪一个本身是魂体,一个拥有白梦之心,对方一举一动都难逃他们的眼睛。
对方没有发现他们,而是低头打量蓝醇,“两个老废物生出来的小废物。”他目光四下搜寻了一圈,看到一块大石头十分中意,走过去伸出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