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萤火虫一只只地飞到『女』尸的身上,将她的身子完全覆盖了,有几只爬进了『女』尸的嘴中『吮』吸着,萤火虫们像是在吸『吮』『女』尸的体液和津液,那可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啊,唐三成打了一个寒蝉,这时候,脑子里突然响了一个炸雷,等等,不对,刚才白逸说了,这尸香魔芋会让人失去理智,产生幻觉,那么自己现在看到的一切难道会是假的吗?
萤火虫覆盖了整具『女』尸,还有,眼前的白逸和七邪,他们的脸也是假的吗?或者,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白逸和七邪,是别的人……还是说,他们不是人
唐三成抱着双肩,头『激』动地抖动了一下,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再抬头看眼前的两张熟悉的面庞时,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怀疑与恐惧,他的舌头抖动着:“七……七邪,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七邪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是不记得了吗?”唐三成的一颗心揪了起来,他会不记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不是七邪
“当然记得了。”七邪看了一眼白逸,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在白逸的面前说过,他想了想:“当时下着雪,我晕在街头,又冻又饿,要不你经过救了我,把我拖到一处破庙里,给了我一碗热水和吃的,恐怕我已经被冻成冰人了。”七邪目『露』感『激』:“三成,你怎么可以说我会忘记?”
唐三成舒了一口气,眼前七邪是真的七邪,可是白逸呢,他的眼神一扫过去,白逸便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在搞什么鬼,问东问西地。”
这语气十足地像,唐三成却摇摇头,提醒自己,既然是幻象,那么就是根据主体衍生出来的幻象了,他们记得和说话的语气相似这就是正常的,刚刚才把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的唐三成的心脏又缩了起来:“你们……”
他后退一步,脸上『露』出防御的表情来:“你们不是……”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的两张脸就变成了两只蛇头,两只蛇头共用一个身子,争先恐后地吐着舌信子,朝唐三成的脸上扑过来,唐三成“妈”呀一声跌坐在地上,随即疯了一样掏出枪来,却只觉得手腕一麻,定眼看过去,蛇身子紧紧地缠着自己的手腕,手腕没了力,枪掉在地上,唐三成立刻面如死灰,完了……
唐三成的脑袋被重重地敲了一击,他的头歪向一边,眼前一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有醒?”
“没事,我有分寸。”
唐三成“唉哟”了一声,睁开眼,眼前的白逸和七邪正坐在自己旁边探头看着自己,他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白逸与七邪对视一眼:我们在这里很奇怪吗?奇怪的是你吧,你怎么又疯了?”
之所以用个又字,主要是上一次在嘉靖墓的井底下,唐三成也是了疯开枪伤人,这一次,白逸指着他的手腕:“幸亏七邪功夫深,要不然这么近的距离,我和七邪必然要一死一伤了。”
唐三成看到自己的手腕肯几条指印,清晰地像印上去的,他叫了一声“疼”白逸没好气地说道:“你要不是疼,就轮到我们死了。”
刚才的一切慢慢浮现上来,唐三成呆头呆脑地说道:“我刚才『迷』了?”
“难道是我们『迷』了不成。”白逸说道:“你呆在这里的时间最久,而且曾近过尸香魔芋的身,所以最早生效用,刚才你突然逮着我们一通问,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再看你眼神呆滞,就知道你中招了,要不是早有提防,我和七邪身上早就穿孔了。”
“真没想到,我刚才真像是中邪了,总觉得你们不是真的白逸和七邪,又突然看到你们变成了双头蛇,所以才会……”唐三成没好意思地『摸』『摸』头:“所以我才会有所动作,唉,这枪放在我身上,还真没有起过什么正儿八经的作用,倒是两次伤到自己人……”
“你知道就好。”白逸说道:“万一哪天我们不能给你收拾残局,你就只有自求多福了,知道吗?
“我知道了,不过说不准什么时候你们就会突然……”唐三成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既然自己呆这里时间久了会中招,那么七邪和白逸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放心吧。”七邪说道:“白逸是知道解除方法的。”
“没错,尸香魔芋的确神奇,不过也应了那句解铃还需系铃人,尸香魔芋茎杆里的汁液就是解『药』,刚才我割了一刀,我们每人都喝了一口。”白逸说道:“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和七邪会抓狂了。”
怪不得刚才觉得嘴巴里一股清凉,还有一股腥味儿,唐三成原本还以为是那双头蛇身上的怪味,他回头看那株尸香魔芋,茎杆上被割了一刀,里面渗出深绿『色』的汁液,也不知道这尸香魔芋是什么东西的产物,汁液比寻常植物要丰富不少,现在茎杆上还滴答着,淅淅沥沥地,唐三成总觉得那株尸香魔芋是活的,现在看它身上的粘液,就觉得是它的血一样,他的喉头骨碌一下,不想再看下去,等他转过头来,又看到萤火虫们又重新回到了墙上,趴在上面一动不动,只是尾端的小灯笼们更亮了,而且,一只只比刚才看上去更大了……
“看来这些萤火虫真不简单,一方面它们是尸香魔芋与『女』尸的媒介,保『女』尸不腐,另外一方面,它们也靠着尸香魔芋延续自身的光亮,或许,还有寿命。”白逸说道:“这些萤火虫恐怕已经不能简单地称它们为萤火虫了,恐怕早就变异了,它们是一种新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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