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53o 第五百一十章 土工
“这起尸和僵尸有什么区别?”小山问道:“听起来好像都差不多。 ”
胡三斗叹口气,摇了摇头:“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起尸一般是因为死之前一口怨气未平,加上湿润的环境而造成的,而僵尸必须要在养尸地才会形成,它们在死后还能够继续生长,可是起尸不会,还有,僵尸吸人『精』血,可是起尸只需要拍人的头顶就可以要人的『性』命了。”
白逸说道:“小山,你没有见过僵尸,其实我们一般叫僵尸粽子。”
胡三斗吃了一惊,管僵尸叫粽子,这可是行内人的说法:“你们,原来你们是同行,怎么不早说?”
是你自己太迟钝了吧?白逸笑了一下,转头问唐三成:“这两张纸条有什么联系吗?”
“有。”唐三成说道:“第一张字条我刚才说过了,这是养尸地的『阴』宅风水口诀,第二张上面所说的黄金瓮,黄金甲与这个养尸地是脱不了关系了,黄金甲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黄金瓮我是听说过的,这是一种用来装骨架的容器”
胡三斗是南方人,其实心里已经有数了,现在听唐三成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插』嘴说:“这个我也知道,黄金瓮装的不是普通尸体的骨架,还是僵尸的,看来,这位小兄弟已经知道这字条上面提示的养尸体是什么地方了。”
“没错,是永安,千年养尸地。”唐三成说道:“他是告诉我们要去永安找黄金甲,只是,黄金甲和你的‘『摸』顶’有什么关系,他并没有说得很明白。”
七邪和小山对视了一眼,这唐三成和胡三斗说得十分起劲,白逸也是一幅了然于心的样子,可是他们俩却是一头雾水了,七邪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黄金瓮怎么就扯到永安去了?”
“黄金瓮是永安地区在遇到僵尸时要用的一种容器,土工也就是专司殡葬的人,一些经验老到的土工经常被请去处理僵尸,墓主给的工钱就必须加倍。”胡三斗说道:“永安那地方我去过,有一次,亲眼看到一位年纪很长的土工处理僵尸。”
胡三斗并不认识那位土工,那地方很僻静,胡三斗是在寻『穴』的时候偶然经过那里,那是一片竹林,林子中间却杂草不生,吸引胡三斗的是那具棺材,这才看到了那位土工,那土工穿着一身黑,身边还放着黑驴蹄子,胡三斗扫到那黑驴蹄子,马上隐到了竹林里,悄悄打量着那一人一棺,那位土工的年纪比较大了,六十多岁,手脚却十分麻利,他所处理的那具僵尸不过是僵尸中级别较低的,并不能在外面自由行走,只是指甲头已经长得老长了。
土工将那具僵尸搬出棺外,自己则拿一瓶酒坐地上,自己喝一口,然后喷出一口在僵尸的四周,似乎是在用酒香来掩盖那股恶臭。
十分钟后,土工收起了那瓶酒,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然后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把油纸阳伞来,他将油纸阳伞支在那已经僵化的尸体上方,然后又取出草纸,那草纸是成卷的,质地十分粗糙,土工拿着那草纸卷擦拭尸体,将尸体上面的腐『肉』一块一块擦去,直至只剩下一幅骸骨。
土工看着去掉腐『肉』的骸骨,十分满意,然后他先放髋骨、尾椎骨,接着把骶骨、腰椎、『胸』椎依次竖着往上排列,再接着用几根带竹芯的线把所有的脊椎骨串起来以免散『乱』。然后,再把脚趾骨、胫骨、『腿』骨和手指骨、桡骨、尺骨等依次放入,再把头颅放在最上面。如此,整副骨架就清清楚楚地陈列在地上了。
工作到这里还没有完,他身边放着一个小小的“黄金瓮”,将所有的骸骨装入其中,剩下来的就是要处理尸体的内脏了。
“怎么处理那些内脏和腐『肉』?”小山呆呆地问道,从刚才起,他喉咙间就十分不适,好几次胃里泛酸了。
“用火,而且用来生火的要是那具装过僵尸的棺木才可以,把棺木劈碎用来生火,然后将内脏、腐『肉』、衣帽,以及擦过腐『肉』的草纸卷都要投入其中一起焚烧。”胡三斗自己也抹了一下鼻子,当浓浓的黑烟冒起来,那股恶臭几乎要将人熏休克过去
“黄金瓮,黄金甲,难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白逸喃喃念道,完了,抬起头来冲着胡三斗笑:“这下你真的无法摆脱我们了,我们要和你一起去找黄金甲”
胡三斗不怒反喜:“这当然好了。”
既然如此,白逸他们也不愿意睡在地上了,『交』代胡三斗在这里等他们,他们回去收拾一番就可以和他一起去永安。
等出了旅店,唐三成才问白逸为什么要选择和胡三斗一起去找黄金甲,而不是他们独自行动,白逸解释说胡三斗熟悉那里的情况,又『精』通毒物,南方多毒虫,胡三斗可以派上用场,再说大家的目的一致,都是黄金甲,可都对黄金甲没有认识,起点是公平的,最关键的是白逸认为胡三斗虽然一直想摆脱他们,可是出点并不坏,只是担心山野人不告诉他线索,下手的时候也没有下死手,胡三斗又念着自己的亲人,这些都证明这个人本『性』不坏,可以合作。
唐三成抬头望着山野人离开的方向,一脸地复杂,七邪拍他的肩:“或许他认为还不是出来与你见面的时候,又或者……他想让你自己找到答案吧。”
要让自己找到答案,难道是因为他说不出口,将还在襁褓中的自己丢弃掉?真的是因为有意外的原因?唐三成真希望自己心狠一些,坦然接受现在的状况,不要再去问为什么,不要再去找什么真相
唐三成的双肩垮了下来,做不到的事情还是少想吧,白逸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们带了些早餐回去,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人影匆匆从『门』口离开,他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这个年代了,这种打扮的人极少,因此也格外地扎眼,七邪快步追过去:“你找谁?”
那人听到后面传来的问话声,不理不睬,而且还加快了脚步,迅地离开,七邪虽然觉得奇怪,可是并没有去追:“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