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不要叫我白大哥了,让人听见要多心了。”白逸说道:“这一夜你也不好过,不过……”
“不过什么?”刘知习问道。
“下面的情况远远过你的想象,而且这一次的考古工作恐怕不会有结果了,你必须想好应地的理由,一个撤退的理由。”白逸说道:“我还是先告诉你下面的事情吧。”
这正是刘知习来的目的,他耐着所有的疑问,先听完了白逸的话,刘知习的表情里透着不解,唐三成就将虎虫甲和那尊赤金虫像放在了刘知习的面前:“有这些,足以证明我们说的是实话了。”
刘知习的样子变得踌躇起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以为你们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存在了,可是现在……”
“我承认我们有『私』心,不希望考古队破坏下面的冰火两重天,不过,这一大现太惊世骇俗了,一旦进入,现其中的玄机,势必掀起一场空前的讨论,你也将立于舆论的核心,你觉得,这是不是一件好事?”白逸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的时候做学问也是如此,而且已经死了六个人了,还要将事件扩散吗?”
还没等刘知习想清楚,白逸又说道:“我现在所说的话,是对着一名全国闻名的考古学家,是刘知习教授,接下来我想说的,是对着我们的同伴,刘知习,刘呆子所说,我们前后所串连的是一系列的事件,它们息息相关,假如公布于世,那么线索必须会出现『波』折,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这件事情就失去了一些乐趣,多了一些麻烦,按我们以往的行事风格,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是不是?这样我们才能找回以前的快乐。”
刘知习深有触动,倒斗的愉悦他是知道的,心底里对于那事的渴望其实一直存在,刘知习有些动摇了,终于,他抬起头来:“我要怎么配合你们?”
“尽早结束这次的工作,我们刚才讲到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再无其它人了。”白逸说道:“找理由这种事情,你应该最明白不过了。”
刘知习站了起来:“好说,现在就是一个时机,死了六个人,你们也涉险,这事儿不是我们干的了,你们休息着,我这就出去打报告,管这方面的人我熟,我也有言权。”
目送刘知习出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丛阳还想再讨论一下这次的事情,大家都没有什么兴致了,折腾得够呛了,符羽一直幽幽地望着窗外,白逸知道衣青衣的事情对她触动很大,尤其她还是青鸾的知己,白逸轻轻地将手放在符羽的手背上:“痛,是不是?”
“多情人多磨难。”符羽淡淡地说道。
沈冰的眼泪就出来了,想到衣青衣,她也感到一阵心痛,这屋子里的气氛马上降到了冰点,丛阳说道:“好端端地,你们怎么这个样子了,我们肩上可是有任务的。”
唐三成就握紧了拳头:“是了,我们的任务也多着了。”
刘知习说话果然有份量,他将这里的情况添油加醋地向上一汇报,上面的人也担心不好收场,让大家暂停手上的工作,等最终决定出来以后再说,刘知习就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就陪着白逸他们好好叙旧,只是面对丛阳的时候有些尴尬,不久之前丛阳还是儿子的高中同学,好朋友,毕恭毕敬地叫自己一声叔叔,现在倒好,一下子成平辈了,不过这倒也能够理解,当初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丛阳了,那种关心是打心眼里冒出来的,现在就得到解释了。
大家不过等待了三天,上面就决定了,此次的考古工作暂时结束,但同时要向公众解释,毕竟出了人命,又闹得沸沸扬扬,这种事情刘知习倒是在行了,他写了一份报告上去,就解决了,这一次的考古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是所有的工作人员没有想到的,大家都有些打不起来『精』神,与他们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唐三成他们,他们必须压制自己的轻松,装出一幅失落的表情来。
回去的路上,刘知习找了一个借口就挤上了白逸他们的车上,引得他学生也是不解,教授明明一开始很反感顾问团的到来,现在却打成一片,真是不可思议。
回到北京,大家各回各位,有些不好说的话,回到自己的地盘里了,就可以畅所『欲』言了,比如说,成吉思汗大军战无不胜的原因倒是找到了,还有地图上为什么是困阵图,也明白了,困阵不易破,一般人进不去,隐秘,不过倒也让大家失望了,毕竟确切的地点仍旧不明,那地图不是地点图,是阵法图。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就让人费解了,成吉思汗拥有召唤鬼魅的力量,这一点是让所有人震惊地,再就是合撒儿,这件事情与他好像一点也联系不上,要说有,恐怕就是成吉思汗拥有的力量,会不会合撒儿也拥有?他们家人本身的血统里,就拥有其他族人没有的力量?这一点,有待商榷。
还有就是,河伯,唐三成是个守承诺的人,再说了,怎么可以平白无故接受别人的恩情,白得了人家的功力不给办事?不过这河伯究竟是何许人,只是衣青衣讲诉中的龙身,不过应龙也可以化作人身,这河伯自然也可以做到了,衣青衣觉得河伯现在还活着,这种感觉是不是对正确地?唐三成也费解了。
“事情唯一的进展就是,我们知道赤锋留下来的线索是什么了,是困阵图。”白逸总结道:“其它的事情依然无解。”
“可不是,”丛阳说道:“不过唐三成倒是得了个天大的便宜,不知道够不够对付合撒儿,唐三成,你在想什么呢?”
“有点不舒服。”唐三成说道:“心跳得厉害。”
“我扶你去休息。”七邪一站起来,就看到了沈冰,马上又坐了下去,没成想,沈冰又没有动,唐三成叹口气,自己到房间里去了。
符羽说道:“青衣前辈说过,先祖的回忆我最终会全部看到,只是时间问题,假如有那么一天,那么先祖对于河伯的认识也会出现在我脑子里,对不对?先祖知道应龙死于河伯之手,这是不是说明还有更多的细节,她是知道的?”
“符羽,你冷静一些,我们还有时间,不要太心急。”白逸知道符羽的心事,前有青鸾的事情,现在又有衣青衣,她心里是替她们抱不平,急于为她们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