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安抱着大棉被回头,一笑,“怕什么,去看看。”
毛浅缘皱眉头,“会被发现。”
毛天安抬起一手抠了抠帽子,“你看我们包的像个粽子,谁认得?再说,有多少人知道咱们?更何况在武汉。看看去。”说着,她已经迈开步子往前走,毛浅缘抿了抿嘴巴,也跟了上来。
稍走几步,拐了个弯儿,就看见铺天盖地的红领巾了。
毛天安抬头,唇边似有笑意,毛浅缘也抬头,看着这沿路一直延伸铺红向前的赤色海洋,“我觉得是给安缘——”
毛天安依然抬头看着那飘扬的红领巾,淡笑,又有些玩味儿般,“必定是个对他熟悉至深的人,——”
两个孩子在风雪里在密密扬扬的红色旌飘中,一步步靠近那灵堂,
二炮指挥学院大礼堂已经被红领巾淹没,此时外客还都没进来,她们是从一侧抄小路绕过来,探探身,伸伸脖子做小贼一样瞧里面,
当然里面也有些军装在布置,或抽着烟说话,或张罗着那指指这里指指。
两个人撑着脖子往里瞧,一眼就望见正中挂着的那幅大照片!
安缘的招牌笑容。
他怕漂亮女人,漂亮女人也怕他呀,那笑,把你往死里勾儿——
“这是那次补办军官证照的?”毛浅缘微蹙起眉头问,
毛天安撇撇嘴,“好像是,好像又不是,办军官证那天他嘴巴上火,这张没起泡儿呀——”
两个人正在努力瞅,想到底什么时候照的?突然!
“你们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