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一代“正黄旗”的风范了,不骄不躁,有定力,有节制。
尽管欲火蓬勃,严吣还是克制地沉了口气,准备起身样儿,两手撑在峰头,低头,等待呼吸平复……起身。
严吣起身的时刻,崇重突然腰部向上一弹,接着躬身抱住了毛毛的头……紧紧抱住,两人在沙发一侧定格成濡沫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崇重慢慢松开她,
毛毛抬起头,一手捧着,吐出来,然后扭头,慢慢倒进身旁的茶杯里,拿起,荡了荡,敬向崇重。
毛毛这模样是洒脱的,名将风采;又是荡艳的,衬衣里真空,半掩,愈加勾魂。
崇重重重倒在沙发背上,沉急呼吸着,眼睛却看向严吣,手轻抬,指了指书架方向,
严吣明了,点点头,过来就要捞起毛毛的胳膊扶她起来,“你先进去里面,”
“哪儿?”毛毛胳膊被他扶着,人却没动,抬起头瞧着,
严吣微弯着腰,温柔地指了指那个书架,“后面是间房,你先进去坐坐,外面的人我们挡挡。”
“外面什么人?”
“估计是警察。”严吣始终不躁,非常耐心地跟她说着话儿,仿佛,跟她说话,比对付外面人重要多了,
毛毛另一手指了指崇重,“他这副模样见得了警察?还有你?”眼神又看向他裤裆,颇为直白,一点没有笑话的意思。
“这样吧,我来对付外面的人,你们俩进去,平复一下吧。”毛毛被他捞住的胳膊一抬,避开,不用他扶,毛毛站了起来,又是战士的干脆利落,手开始扣衬衣下面的扣子,扣了两颗,往裤腰里塞,边看着他们说,笑,“男人那玩意儿是容易露怯啊,杵着见人,没范儿。”好像他们是哥儿们。
严吣直起腰,唇边带笑,看着她,
崇重平复了些,取下眼镜儿小指甲按了按眼角,直接起身,一手扶腰,慢慢向书桌走去,
拍了下书桌上那个砚台,就见书架慢慢展开,里面果然有间房。书架慢慢展开时,崇重倚着书桌系好裤扣和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