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朝她轻轻摇摇头,回身儿微扬起下巴对那人说,“600欧。”
那人笑着点点头,稳重又欣喜。
后来,天安用这600欧买了一只兽皮弹弓送给老虎。她老早就看中这只弹弓了,总想真正儿自己赚钱买了送给老虎做生日礼物。
结果,那次,老虎生生将这只弹弓折断!……“你要再这么干,下次,直接把我的命拿走当礼物吧。”
天安再也不敢了。
那只折断的弹弓,还有一些残留着天安不愿意去回想但是她又坚决不丢仿佛给自己做“警戒”的东西,全收在一只木箱里。这只木箱,天安称作“天谴盒”,一直压床底下。老虎走后,再没往这只木箱里放过东西,也再没打开过,不过走哪儿都带到哪儿。现在在浅缘那儿,因为当时天安去当兵,行李不宜带多,浅缘在文工团,有固定的宿舍。
今儿个,天安再次伴随着这支圆舞曲挪动舞步,不过,走男方。也许想起那只弹弓,也许,天谴盒。总之,舞步显得泛点儿懒意,笑意也淡玩,反而成了另一种味儿,迷人十分。以至于杜璇临走时说,“你跳舞的样子简直让人心碎。”
心碎。
天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她也好想看看自己“叫人心碎”的模样是个什么样儿,也许,能找回14岁时候的影子……
从洗手间里出来,天安微低着头撞着了一个人,“对不起。”忙说,却被人正面拥抱着抱起来!
“跳得真好,毛副科。”
抬头,崇重的笑眼抵在眼前。
下22
公共场合,崇重还是极有分寸的。只是唇抵在她额间亲了亲就放开了,人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手,抽出一旁的纸巾擦着手,从镜子里看着天安。
“都看到了?”天安站在他身后,微歪头,
“看到了。严吣在外面,走,出去说。”崇重微笑着扶了下她的胳膊,两人一道走出来。
果然,一转弯儿角落一个位置,严吣坐在那里。天安也不矫情,裤腿儿一拎,大方坐了下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