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套上二层外罩空调架,攀上一层,再往上悠一层,又攀上一层,直至六楼……幸而窗户微开,要不又得费般功夫,毛天安身体往后仰,多么柔软的身段,窗户无声打开,她像一条水蛇滑了进去。
没有月光,但是外面路灯的余韵投射上来些许,不至于漆黑一片。
床上,隐隐还趴着那支人影,不过不似下午见到,已经盖上了棉被。
“谁!”毕竟一神将,就算身负重伤又打过麻药,穆小和还是敏锐觉察,但是,毕竟身负重伤又打过麻药,觉察晚了……天安两三步冲上床骑跨在他身上用棉被边缘死勒住他的后颈脖颇有武松降虎的气势!低声阴沉,“敢叫,憋死你!”
尖兵的身手杀得死人,
神将的身手本也杀得死人,可惜,受伤体弱得犹如病虎,怎么展开得了身手?只得束手就擒。
不过,神将余光借着光亮看到些许这入室者轮廓,……帽檐压得低,不见眼睛,鼻梁隐在阴影里,只有唇峰……些许惑人,因为他在用劲儿,微张……也许,不是个“他”……正因为感觉或许是个女人,神将身体微松,爷儿们气势发挥效力,不和女人一般见识……咳,神将的直觉怎得如此了得?啧啧……
毛小将见他不扳,毫不拖泥带水,手上勒着他颈脖的劲儿一点也不松,低下头在他耳朵边儿,
“向晋阳G交的录像是不是你弄的!”咬着牙啊!
这就是毛天安一路从雍福会回来想到的唯一结果。因为她清晰记得崇重原话:穆小和是头儿!
这些人看到的东西穆小和不可能不知。进入部队这个大染缸,天安算渐渐看清一条准则:一个一个集团里,私相授受几乎不可能,头儿一定都是主线!
所以,擒贼先擒王,穆小和,我便宜不了你!
哪晓得,手下这“败神”比想象中的更有爷儿们气,
“是。”他竟然出了声儿,声音沙哑低沉……
天安着实愣了下!……因为想不到,他会如此干脆……
可紧接着,戾气骤上,天安煞神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