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愣着,她扬起的手还没放下,晋阳脸庞鲜明的指印……
晋阳没动,就这么看着她,
“啪!”天安再次一巴掌扇了下来,晋阳生生受着,
“啪!”
三巴掌,晋阳半边脸都血色暗红了起来,
天安扇他巴掌的手抖着放在自己额头上,咬着唇望着他哭了起来,这次哭,不一样,小声发出了“呜呜”声,那样委屈,那样难过……
晋阳伸出左手五指紧紧相扣住了她放在额头上的五指,唇,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我错了,那次抽你三皮带我也心疼。我心急了,怕你在部队沾上不必要的祸。我错了,那时候不该录了相,想毁,又没毁干净。可那时候对你做的事,我不后悔。我迷恋幼崽天安,后来的毛毛,现在的毛毛,将来的毛毛,我也放不下……”
天安的心都要被他揉碎了!
多么不容易啊!能叫一个叫“向晋阳”的,说出这样的……掏心掏肺啊……
天安更紧地收拢了五指,与他牢牢相扣,紧紧环抱住他的头,哭着真真正正张开了自己的唇,自己的身体,自己的骨血,自己的心,与他相溶……
“孩儿,这是奖给你的,你不叫红领巾吗,以后你做对一件,我奖你一条红领巾。”为她系上红领巾的他,
黑夜里,瑟风中,手里提着壶,一人站在光秃秃老藤树下的他,
喝下她递过去的“忆苦汤”的他,
为她诉说《门萨的娼妓》的他,
为她穿上牛角扣大衣的他,
他说,“嫁给我,天安。任何凯子都能把全世界送给你,可只有我,能把安缘的世界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