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区,付安然停好车,把简意之扶下来,钥匙收到她口袋里,然后撑着她去乘电梯。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能够这么近距离相处的机会了,而且只有她们两个人。付安然低头去看简意之昏昏欲睡的模样,不受控制地,轻轻抚上她的脸。
“学姐,马上到家了,你有什么想说的么?有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简意之费力地睁眼,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而且头晕让她无力坚持。她换了个姿势,把付安然压在电梯边上,头靠在付安然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洒在细白的颈项,带起一片绯红。
“我不要,不想,不要来靠近我,不要……”简意之死死地压着付安然,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身体却又依赖着她。
付安然红了眼睛,顾不得电梯会不会停下,又会不会有人进来,强撑着笑容捧住简意之的脸,声音微颤地问:“简意之,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想跟别人在一起,我只喜欢跟你在一起,你看着我,回答我,你愿不愿意?”
明白自己喜欢简意之,她没有用太长的时间。
在被简意之疏远的每一天里,她都想要回到原来的样子。当简意之那一次的道歉不了了之以后,在她决定不再打扰以后,她想要找寻别的事情来代替简意之对她的影响。
可是她发现没有用,同样的一件事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状态,可那些人都不是简意之。同样都是在一起散散步,吃吃饭,可她想要的,就只有简意之一个人而已。
简意之牢牢地抱着付安然,有些迷恋自己闻到的味道,有些清香,又有些甜。但她的周遭还是模糊的,甚至于嗡嗡嗡地响着,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脑袋里只记得温轻寒的那一番话,矫情得没边了。(请加君羊:伍贰壹叁贰捌捌肆柒)
她微微动了嘴唇,喃喃道:“不要,不要……你,走开……我才不要……”
嘴上不利索,她心里暗想,我才不要变成温轻寒这种人,矫情到家了。
付安然仰着头,眼眶刺痛,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的呼吸都像是在无声地哭泣。喝醉酒的人,不应该会有意隐瞒才对,因为没有这个意识。
她低头,一滴眼泪滑下来,落在简意之的脸上,她急忙擦去,声音低哑道:“那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们只是同事。”刚说完,又一滴眼泪下来,第二滴,第三滴,她话都说不仔细,“今晚的事情,明天你睡一觉起来就忘了,就算记得,那也只是一个梦。晚安……”
电梯门打开,付安然扶着简意之出去。站在简意之家门前,她抹干净眼泪,楼道灯的光亮照不清她眼里的血丝,稳了稳情绪,她按响门铃。
门开了,韩雨珊“哎哟”了一声,忙去接付安然扶着的女儿,疑惑道:“怎么回事这是?意之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