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秋眯着眼睛笑,“这个闷葫芦,小时候怎么逗她都不说话,回到家话这么多。”
“可能,有些东西真的是冥冥中注定的吧。”赵婉仪忽然叹了声气,又笑了一下,“我们几个大人怎么撮合你们两个都无济于事,反而是最消停的时候你们在一起了。而且我们其实一直没怎么抱希望,所以才没有非常强硬。能在一起当然是最好的,就像现在一样,不过这放在大半年前我们还真的不敢想象。”
时清秋沉默了一下,想想温轻寒隐忍的模样,低下头把相册合上抱在怀里,悠悠地说:“如果是注定的,那我们浪费了好多时间啊。”
赵婉仪被她逗笑,轻轻推了一下她的额头,“傻孩子,没有过程,哪里来的结果?就算是注定的,我们也没办法提前知道啊。”
时清秋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是这么说说而已,我知道,结果是要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没有开始,没有思量,没有或大或小的周折,或许她们都走不到这一步。
赵婉仪回想了一下,说:“轻寒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好多孩子放学回来都结伴出去玩,先玩再写作业。她倒好,先写作业,写完了还要琢磨好几趟,等她琢磨彻底了,天都黑了。
长大了本来以为能活跃一点,我们家也不反对她谈恋爱,一直催着她主动一点找你。谁知道,越长越沉默,我们又开始担心,除了你之外,谁能受得住她这个闷性子。”
时清秋听见她话里欣慰,不禁靠过去挽住她的胳膊,露出甜笑:“轻寒这样很好啊,要是跟别人一样有恃无恐,我看早就没有我的份了。”
赵婉仪笑着摸了摸时清秋的头,不语。
好一会儿后,时清秋轻声说:“妈放心吧,我们会好好过的。”
赵婉仪静了一下,慈蔼地答应,“好,这样就好。”
时清秋缓了缓思绪,再度翻开相册,跟赵婉仪聊起天来:“原来轻寒一两岁的时候拍了这么多不穿衣服的照片啊,笑得真开心。”
赵婉仪笑道:“是啊,那个时候给她洗完澡擦干身子要穿衣服,她就是不穿,在床上打着滚。我们就给她拍下来,留着等她长大了看看知不知道羞……”
时清秋噙着笑意说:“肯定不知道羞……”
整天没脸没皮的,也就律所那些人以为她真是禁欲系老干部。
跟赵婉仪看了好一会儿的相册,房间里偶有笑声传出,温轻寒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时清秋靠在自己母亲的肩上对照片发表意见:“这件兔子衣服我记得我也有啊,当时好像我妈也给我买了,然后我跟轻寒就穿一样的。她穿起来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