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寒笑了,眼睛里显出一些往日的光彩。这是她最想要的,而今,或许也成为她最愧疚的。
温轻寒闭上了眼,怀抱松了些,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喃喃细语:“我知道,我只是忽然想听而已。”
“大概是我平时亏待你了,居然这个时候想听。”时清秋微露笑意,把收敛了情绪的她抱在怀里安抚,低声问:“那你觉得,好听么?”
温轻寒蹭了她的胸口一下,清冷的嗓音里含着温情,仿佛被暖化的霜雪:“我觉得,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话。”
时清秋轻笑一声,问她:“好了,睡觉前要不要上厕所?医生嘱咐你要多休息的。”
“不去。”温轻寒微微摇头。
时清秋把她的身体放平躺好,盖好被子,然后去了一趟病房里的厕所才回来。回来以后脱去衣裤,脱掉内衣穿回打底衫,也钻进了被窝里。
关了灯,漆黑的病房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温轻寒的呼吸有些虚弱,时清秋主动把她抱过来,让自己怀抱的温度给她全身心的安慰与依靠。
“清秋……”温轻寒喃喃念道。
时清秋轻吻她的脸颊,被子底下的双腿与她缠在一起,给她所有的温柔,而后在她耳边呢喃着哄道:“我在,好好睡觉吧,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交给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像你爱着她一样地爱着你,你是她的盔甲,她也是你的盔甲。”
温轻寒浑身都不舒服,只有心脏暖着,为了时清秋而暖。在时清秋徐徐低语中,她安心地在那怀抱里睡去,一时间,忘了愧疚,忘了不安。
第二天,温轻寒撑着身体的不适,让时清秋联系了简意之,简意之联系了负责案子的警察来到医院,给温轻寒做了详尽的笔录。
下午时分,时清秋抽了个时间回家里收拾些衣服,又买了点水果,刚回到医院没多久,简意之跟付安然一同前来探望温轻寒。
时清秋过去开门以后就回到桌椅那边继续削苹果,温轻寒的病床床头被升高,看向走进来的简意之跟付安然。
“安然,你看看这个气管炎,平时就闷得很,现在躺着不挪窝,更不像个普通人了。”简意之扯了扯付安然的衣袖,虽是跟付安然说话,眼睛却瞟着温轻寒。
付安然憋着笑,拍了拍她的手,“你别这么说温律师。”
温轻寒并不意外这样的打招呼方式,语气平淡地回道:“不像普通人,那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