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时清秋依旧坐在椅子上,蜷缩进椅背,一动不动。
她在为刚才那个哭泣的借口而心疼温轻寒,她怎么会不相信,怎么会因为一个梦而生疑,那颗情真意切的心就被她抱在怀里。
这个夜晚,时清秋从未合眼,直到天际蒙蒙亮起,她累得连眼皮都好像灌了铅一样重。
她回到房里洗了个澡,又小睡了几个小时,尽量把精神养回来。但醒来时还是不幸地发现,她的眼下冒出了淡淡的青黑,眼眶也有些肿。
她看了一下时间,给简意之去了电话。
此时的简意之正在机场,离那正在告别的人群较远,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震动。
“清秋,生日快乐啊。”简意之喜上眉梢,语气十分欢快,“今早刚跟冰块精说一次,正好,再跟你说一次。”
时清秋叹了声气,“她还在你家里么?”
简意之答:“没有,我都出来了,她当然不在。我来机场送一下炸弹,她去律所视察工作了,一会儿我回去了,她就去找你了。”
时清秋“嗯”了一声,想了想,问道:“你现在可以从机场回来了么?我们见一见。”
简意之看了一眼腕表,又往祁悦的方向看去,那个人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在跟同学们告别。
简意之笑说:“好啊,反正也没我什么事了。”
她知道,经过昨天晚上以后,时清秋或许有什么想说的,也或许有什么想问的。总之,肯定都是关于温轻寒的。
她们约在咖啡厅,时清秋扎起长发,戴着眼镜,妆容掩不去所有的疲惫。
简意之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她,即使不比镜头下的光彩夺目,她出众的气质与美丽的侧脸轮廓都非常容易从人群中被瞬间锁定。
“清秋,你这什么情况?眼睛肿得跟什么似的。”简意之一边解纽扣一边在她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