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到了脑子,若不是修真过,说不定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医院方面对这个大难不死的伤患非常用心——那种想好好研究然后发表SCI论文的用心。如果不是黑兔子妖和孙朋兴的救治必须保密,说不定全院的医生护士已经把他们围观一遍。
哪怕保密着,应泊走到黑兔子妖病房前时,也能看到两个年轻护士一边交谈一边往里面瞟。
她们看到应泊三人,轻叫一声,笑着走开了。
临走前她们向三人投来探究的目光,再一次让应泊陷入关于灵气复苏的事情还能隐瞒公众多久的思考。
他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推开病房大门。
门一推开,一股腥臊的味道就传了出来。应泊眯起眼,视线在病房里一扫,发现据说才醒的黑兔子妖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窝在一个墙角。
她这次的身形约莫有一只成年二哈大,毛茸茸圆滚滚的身躯上缠着绷带,耳朵垂下的弧度非常忧郁,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睛黯淡无光。她面前,是医护人员专门一片片掰开的白菜叶,每一片都水灵水嫩,呈扇形将她包围,
黑兔子妖视白菜若无物,周围也不见她进食留下的碎屑。
和守在病房外的同僚交流两句,士兵之一皱眉道:“醒来后就没有吃过饭吗?”
同僚大倒苦水:“别说是吃饭,连营养针都给扯断了,想给她重新打针也被赶走。请来的兽医倒是说上束缚带强行打,可这只兔子是区区束缚带能绑住的吗?”
另一个士兵也问:“兔兔这是怎么了?”
兔兔……
应泊恶寒回头看一眼,发现这个词真的是从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口中说出的。
郝西的属下们仿佛都是隐形绒毛控,个个有一颗粉红少女心。虽然才相处一两天,对黑兔子妖的好感度却已经爆棚,摩拳擦掌想干掉孙朋兴接任铲屎官。可惜他们都没有孙朋兴的金坷垃技能,没法弄出比人还高的白菜,也没法讨黑兔子妖的喜爱。
现在见到黑兔子妖不肯吃普通白菜,他们恨不得冲到重症监护室把孙朋兴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