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他貌似平淡地回答,“就走了个神。”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被噩梦魇住了?”苍苍子道,“昨晚没修行吗?”
苍苍子觉得应泊看上去像是在他床边发了一整宿的呆。
他语气严厉起来:“抱歉昨晚没忍住睡意……但结束的时候应该还没到子时。斗法台上训练完毕,不管是输是赢,你神魂都会有损伤。当时更不应该耽误修行,为何将时间白白浪费?”
这个语气便叫人想起一开始的“小荷才露尖尖角”了。
正确乃至过于严厉的教导,喜欢逃课的小姑娘做出可能过于违和,但放在苍苍子身上,仿佛合该如此。
对了,就像苍苍子刚才所说,他方才心神不稳,恐怕也有昨天训练导致神魂损伤的原因在内。
他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
不,等等。
应泊默然片刻,突然开口。
“我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忙你的,让我继续思考完。”
苍苍子闻言,眉头严肃地蹙起,配合他现在的脸,产生了一种搞笑般的小大人表情。
应泊以为他又要说一些带着指导意味的话,没想到苍苍子却把已经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摸了摸应泊的头,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应泊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被那个摸摸头安慰到。
等苍苍子关上卫生间的门,他则又一次陷入沉思。
他刚找到神魂损伤这个理由,就下意识想把自己的万般纠结立在这理由上,甚至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