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人眼里,接下来这个发展该往恐怖悬疑向去了,但应泊却只是瞥了一瞬,又闭眼。
刚才一点昏沉的睡意已不翼而飞,整个人清醒过来的应泊在床上闭目调息,以内视观察体内伤势。
金丹前期,好险,还差一点就得落回筑基去。
比较昏迷之前,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却没到放心的时候。现在醒来了,应该配合疗伤运行心法,巩固修为,免得境界继续打落。
但应泊没有这么做,确定完伤势,他立刻皱着眉,看向床边一动不动的黑影。
“你怎么了?”应泊问。
黑影——苍苍子摇摇头,却没解释。
应泊掀开被子,翻身而起,有点嫌弃地扯了扯身上这套病号服的袖子,打开床头柜的台灯。
暖黄的灯光能驱散黑暗,却不能驱散苍苍子眉眼间的寒意。应泊踩着拖鞋接了两杯水,一个法诀将水加热,送到苍苍子面前。
苍苍子下意识接过去,却端在手里没喝。
应泊一瞪眼。
“老子一个伤号,醒来没热水喝得自己动手。这点就算了,给你端水你竟然不喝?”
修行之辈哪需要和普通人一样每天补充水分,修真界根本不会有探病的人给伤号喂水的习惯,喂丹药还差不多。眉间蹙起的苍苍子闻言哭笑不得,晓得是应泊好意,只能抿了一口杯中热水。
滑入喉间的热水流淌进五脏六腑,稍稍温暖了一点冻僵的舌头。感觉这个时候还是喝酒好一点的应泊放下杯子,伸出手环住苍苍子的脖子,先亲了一下情人被热水润湿的唇角,接着伸出舌头,直取牙关。
这是一个不带欲望、充满了安抚的吻,两人动作都很温柔,除了分开时应泊用力咬了一下苍苍子的下唇,在上面留下一道红印。
他倒回床上,用脚去勾苍苍子的膝弯,一边漫不尽心地道:“只是鸿钧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苍苍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