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会人员以为是应泊尴尬不愿出席,实在低估了应泊的脸皮。
应泊之所以没回应会议邀请,是因为当时他已经不在办公室里。他同苍苍子一起下了龙洲岛,用隐身术通过了岸边密密麻麻的岗哨,没有打飞车,也没有用遁法,就这样混在星城街道上越来越密集的人流里,两个人四条腿走回了水岗冲小区。
水岗冲小区,而今也今非昔比了。
这里出了一个应泊,又出了一个龙洲校长亲传弟子倪暖暖,即便没有位于湘江两岸,房价也比搭上东风的星城整体房价窜得还快。应泊同一个小区的邻居们全托了应泊的福,靠卖房子好好赚了一笔——至于不想卖的,由不得他们不想卖。
现在的星城比京城更寸土寸金,涌来的人群全是中国乃至整个地球的高修为人士或妖族,曾经的居住面积早就不够用,若不是应泊,都不能在这位置保住一套房子。
应家老房子很久没人回来了,好在水电没停,应泊一直有记得交水电费。
他打开灯,才从杂物间拖出扫把,就看到苍苍子手指一弹,一阵风卷走两室一厅里的全部灰尘。
对电器操作有些心得的苍苍子顺便把热水都烧上了,捏起沙发上的枕巾,回头问应泊:“要洗吗?”
应泊:“……”
苍苍子一个人独居东皇岛近百年,就算岛上有近似地球家用电器的法器,也把这人私下一面磨得贤惠无比。应泊看着这人无比自然地替他收拾房间客厅,只想立即打开朝夕直播,直播东皇岛主做大扫除,看能惊掉几只下巴。
顺便在弹幕问起东皇岛主在打扫哪里时,他还能秀一秀恩爱。
真仙大扫除比家用电器好用,打扫完整个两室一厅只用了两分钟。应泊只是在自己的脑补里陷了一会儿,一个窗明几净的、可以形容为陌生的客厅,就出现在他眼前。
苍苍子走到应泊身边,行云流水般从桌上抽出三只线香,也不用打火机,心念一转便点燃了,伴着缭绕升起的白烟,把线香插入香炉里。
香炉后,黑白照片上的中年女子对着外面露出一个愁苦的笑。
应母的骨灰在相框下,上面的灰尘也被苍苍子扫干净了。
这次来,应泊是来带走应母骨灰的。
眼下情景,放在龙洲上也不保险,最好的办法,还是直接收在芥子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