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怎么知道这雨可以下三个月啊?”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今日柳将军出城,为何不见你去相送?”
锦弦的眼神有些闪躲:“我昨晚和舅舅说好的,今日就不去了。”
他实在学不会撒谎。
我没有点破他,只是道:“去换身干净衣服。”
锦弦忙逃开了。
我坐在书桌旁翻阅著书籍,锦弦坐在我的左下角,看着我交给他的奏折。
锦弦把书本竖起,挡住我的视线,摊开的奏折上不见任何朱批,桌角旁却画了一朵绽放的红莲,栩栩如生。
我叹气,真把他给宠坏了。
柳如心病逝时,弦儿和珠儿才三个月大,连爬都不会爬。
这一双儿女由我亲自教养长大,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锦珠十七岁时,为了吴国的安宁,自愿请命和亲东蛮,远嫁他乡。
我愧疚愈甚,思念愈甚,便把所有的宠溺全放在了她的孪生哥哥锦弦身上,却没想到,将人溺爱成这番模样。
“锦弦。”
“呵……”锦弦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把你批阅好的奏折拿给朕看看。”
“这……”锦弦慌了,堆栈好的奏折散落一地,忙弯腰拾起,捧在手中,一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