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太亲昵了,让人觉得自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晏轻红着耳根,说:“你别急,我很快就高考了,等上完学,我就去找工作。”他补充道:“到时候我可以把蟾蜍吃……赶走么?”
原来是想说吃吧。
陆尧顿了顿,决定先把这个场圆回来,保证说:“你放心,蟾蜍不会留在我们身边太长时间的。”
晏轻问:“真的?”
“真的。”陆尧再三保证,抄起床单把人裹了一下,抱在怀里,准备先把他送上楼,晏轻却按着床单,不肯动弹。
陆尧说:“乖,我送你上去睡觉。”
晏轻坚持道:“今晚在这里睡。”
睡什么睡,见了面非打起来不可。陆尧想要把他捞过来,晏轻却忽然顺势在床上一滚,钻进了被窝中,压着被子的边缘,陆尧没去掀被子,趁着他蒙在里边看不见,快步走到浴室外边,看了看蟾蜍那边的情况。
入秋天气冷,屋子里边暖和不到哪里去,莲蓬头刚才又被关上了,浴袍还在外边,蟾蜍眼巴巴的趴在毛玻璃上,一见到陆尧,立刻挠了挠玻璃,露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隔着玻璃看不到脸,不然陆尧早就缴械投降、另想办法了,但是现在他无情无义无理取闹,铁面无私的给蟾蜍比了一个敢出来就弄死你的手势,然后回到了床边。
他戳戳那一小团,喊道:“晏轻?”
被子团动了动,晏轻说:“我不走。”
“那也先出来,不闷么。”陆尧一连换了几个称呼:“晏轻?小轻?轻崽?”他用指尖勾住被子的边缘,小心翼翼的往上掀,被子动了动,晏轻被闷的有点红的脸探了出来,说:“我不走。”
他拗起来是真拗,在这个问题上摆明了态度,死都不让步。
陆尧想到了什么,试探道:“你是不是见过蟾蜍?”
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