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准备睡了。
蟾蜍冷笑一声,悄无声息的盘腿坐了起来,恶狠狠的盯回去。
谁怕谁啊。
第二天早上,陆尧按时醒了。
昨天晚上闹腾了一宿,本来该好好补补觉,但是他生物钟一时半会儿调整不过来,五点多的时候就没了睡意,胸口又沉又闷,侧头看去,才发现晏轻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手臂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黑发软趴趴的搭在一旁,有点痒。
陆尧没敢动,怕吵到他,放慢动作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试图把晏轻移开,少年闭着眼睛嘟囔一声,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陆尧费了半天劲儿才把他移下来。
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去洗手间洗漱。
在他身影消失的一瞬间,晏轻跟蟾蜍同时睁开了眼睛。
接着瞪。
国安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陆尧本来是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多亏中途多了一个蟾蜍,领导自觉心中有愧,就把这页揭过去了。
训完了人,几个组长该散都散了,老五跟他告别后回家看女儿去了,云姜他没再见,据说早早的回了云南,陆尧把这边的事情简单处理了一下,也准备启程回邺城。
他来北京小半个月,娑罗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陆尧一开始还觉得挺轻松,后来就憋不住了,闲下来就开始盯手机,总觉得那边不可能不出事儿——小区里的那群人不趁机把天捅个窟窿就不错了。
临走前只有小张来送他们。
虽然这几天没出什么问题,但是陆尧总觉得心头压着什么不好的念头,就是那种莫名的沉重感,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直到火车开动,他都没想起来。
陆尧把行李放在了行李架上,走到车厢交接处接了一杯热水。回来的时候晏轻正在做卷子,蟾蜍趴在一边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
他们两个相处起来居然还不错,至少比陆尧想得好。
跟来时不同,这次他订的是晚上的票,等十二个小时的路程走完,少说也要凌晨了。蟾蜍早早爬上了铺子,也不知道在上边干什么,一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