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终于愿意搭理他了,说:“……我想把床单留下来。”
哦豁,心还挺野。
蟾蜍同情的说:“别想了,不可能的,陆大爷不给你徒手撕了就不错了。”
晏轻又不说话了。
蟾蜍眼珠子转了转,说:“这样吧,我给您出个主意,保证您能把床单留下来。”
晏轻摆弄着手指,语气冷淡,问:“条件呢?”
蟾蜍讨好道:“邺城是个好去处,我也不要您帮衬,只要您别吹枕头风就成了。”
晏轻想了想,抱紧了怀中的床单,郑重道:“成交。”
——趁着陆尧还没醒,蟾蜍跑了几间屋子,抽了两条床单,一条泡进木盆里做掩护,一条干净的让晏轻去换上。
被弄脏的那条在晏轻衣服里掖着。
也得亏床单薄,晏轻又瘦,好歹看不出什么来。
陆尧不知道他们背着他达成了什么协议,收拾好东西,下午的时候领着晏轻跟蟾蜍出了村子。
他余怒未消,拒绝了晏轻想要牵手的请求,回到了石桥底下。
桥下野草丛生,陆尧仰头看了一会儿,此时天色未暗,火车要来还要再等一会儿,蟾蜍忽然偷偷摸摸蹭过来,低声问:“大爷,咱后边还跟着一个人,要带上么?”
跟着一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