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陈百然在想什麽,但袁梓央一点都不担心,只是一迳的探索眼前这副躯体,却在锁骨的地方发现一枚淡淡红痕,他一点也不怀疑那是父亲留下的可能性,轻轻摩搓,袁梓央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忽然他低下头覆了上去,啮咬、吸吮……执意制造出一个更美丽、一个他所赋予的吻痕。
「唔!」闷哼一声,陈百然微微皱眉,他当然知道袁梓央在做什麽,却不明白他的执著,但趁他专心的时候倒是一个好机会。
猝不及防的,陈百然右脚一个侧踢同时侧翻而出,双手并努力的挣脱,然而却不得不感叹袁梓央绑缚的技术真好!
身下的人被逃离後,袁梓央则是轻蹙眉头,是被人打扰的不快,侧身躲过陈百然踢过来的椅子後便冲上前去,压制住後就是一个狠狠的吻,然而没多久他就为了躲避膝击而不得不放开,同时脸也被陈百然绑著的双拳擦过,在颊上留下一道红痕。
这时两人都有些狼狈,陈百然脸上潮红、衣服凌乱,双手被缚,十足十的强暴未遂的样子,而袁梓央则头发微乱,除了脸上有道痕迹外,倒没什麽差别,此时两人互相盯视著,都准备伺机而动,不过门外的敲门声却打破僵持的气氛,让袁梓央只能暂时放弃,悄悄从窗户离去。
被留下的陈百然一边回应著学生的关心,一边仍努力解开手上的束缚,等把学生打发走後,他才清理著乱七八糟的现场,晚些时候学生练习结束才打算偷偷摸摸的离开,不过门一开就看到程思泫然欲泣的脸。
「老师,你到底发生什麽事了?」程思在练习时其实有看到陈百然和袁梓央一起进休息室,基於好奇心所以他练习半途跑去偷听,没想到却听到陈百然的怒吼和一阵乒乒乓乓的撞击声,让他担心的敲门,结果引来其他学生的关注。
看著程思担心的样子,陈百然就算想隐瞒也隐瞒不下去,只好大概说出发生什麽事,甚至连袁梓央就是他另一个有感觉的男人的事也一并说了。
「老师,这样下去可以吗?」程思一脸担心的问道。
「放心,应该……没事的啦,老师我有那麽弱吗?」强撑起笑脸打哈哈,陈百然一边安抚著程思,一边轻轻抚摸松绑後手上的痕迹,心里其实为著以後的日子担忧。
不过幸好的是,崇于皣没有也来参一脚,真的很听话的没来找他,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身上的痕迹,然而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的同时,又不禁有些想念崇于皣的笑语和怀抱,看来他真的陷下去了……
往後的几天陈百然有了防备,对於袁梓央的接近都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最後往往演变成拳脚大战,之前陈百然会被压制住是因为困於袁梓央的魄力和一时没有防备,但现在可就不同了,随著经常性的接触(拳脚相向),陈百然现在一看到袁梓央,第一个浮现的念头是躲!第二个则是打!让袁梓央根本没办法近身。
而袁梓央也为两人关系的转变有些头痛,原本他是想亲近陈百然的,但现在却演变成拳头的亲近,虽然他一脸防备的盯著自己的样子也很可爱,就像一头雄鹿高举著犄角面对一头豹子一样,迟早都会被攻陷,但他不禁反省,也许他一开始不该就进攻得那麽激烈?至少要等雄鹿放下戒心才行……
然而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而他也不能因为他是头可爱的鹿就轻漫以对,鹿虽性温胆怯,但雄鹿为捍卫土地也是会伤人的,也许他该去练练生疏已久的拳脚功夫了。
生为崇于皣的儿子,袁梓央幼年少不了一堆绑架事件,因此也学了一些武术防身,後来因为不喜欢流汗和种种原因才怠慢了下来,但现在他要去重拾身体的记忆了,相信等他回来时,陈百然就逃不掉了。
不过等不到那个时候,某些人就等不及的自作主张,决定好好的教训陈百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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