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向听话的苏谨心,这次却显出为难的神色——当然是一闪而过,立刻就管理了表情,温顺地点头说好,严镇却已经看在眼里了:“怎么?不乐意?”
“没有。”苏谨心抬头给他一个柔软的笑,“我是您的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严镇反倒更闹心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到底怎么了,你直说。”
苏谨心摇头:“真没什么。”
严镇便皱了眉:“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他的五官很深,线条像刀刻一样,又锐利又硬朗,脸一沉,就有种凛然逼人的肃杀气。皱起眉来,眉心还有一道很凶的竖纹。是那种能止小儿夜啼的面相。
苏谨心最怕严镇黑脸,赶紧坦白:“就是,我的作业……”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作业。”严镇头疼——苏谨心今年大四,主修油画,辅修艺术品管理,想要在画画方面继续深造,先在心仪的教授那里挂单蹭听,和正式的学生一样,每周两张作业雷打不动。这些严镇都是知道的。毕竟教授还是他找人牵的线。学费也是他给的。平时并不忙,都没在意。怎么一受伤,作业就和狼一样追在屁股后面扑上来了?
苏谨心立刻改口:“说的是……那不做就不做了。”
严镇这才想到:这么着急,肯定是想要趁暑假来之前多画两张,腾出时间来陪小男朋友。
心里就酸酸的。
却不好和苏谨心发火,反倒故意说:“要画也不是不行。东西拿过来——或者再买一套放这里吧。我让人腾一间房给你做画室。”
苏谨心“诶”一声:“这,不太好吧……兴师动众的……”
“我说好就好。”
苏谨心忙又改口:“那……谢谢严总。”
严镇就凑过去捏住苏谨心的腰,顺势问:“怎么?就叫严总?一点表示都没有?”说着拍拍自己的大腿。
苏锦心便乖乖地分开腿坐到严镇腿上,轻车熟路地搂住他的脖子,抬头说:“谢谢老公。”说完便把嘴唇送上去绵密地贴着严镇的嘴唇,轻轻地舔了一会儿,又把舌尖乖乖放进严镇口腔里任他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