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看着两个人的动作笑了笑,先一步开了口:“哎呀呀, 不要这么紧张嘛!”
冷枭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发疯的书尘,也不理紧张的许默和吕平,直接走进了门,绕过了吕平和许默,走到了陆言蹊身前, 看着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的陆言蹊,皱了皱眉:“你是谁?”
说陆言蹊是一个商家的少爷,冷枭绝不相信, 商人养不出来这样风华绝代的公子哥儿,即使齐家是西元首富,也不行!特别是陆言蹊现在的表现,虽然脸上有些惊慌,但眼底还预留着镇定,在未知的坏境中能审时度势,甚至比身边的侍卫还能分析利弊,这样的人,绝不是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
刚刚陆言蹊的话已经非常说明问题了,能够提到压寨夫人,就说明他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语气轻松,状态随意,就说明他明白自己不会轻易动他,这样的分析能力,就是冷枭,也不得不佩服。
“我是谁?你们不是知道吗?”陆言蹊脸上带着一丝恐慌,但佯装着镇定,刚刚书尘的话陆言蹊也听得一清二楚,一句“齐家的公子”让陆言蹊明白,他们的身份并没有暴露。
所以即使是面对冷枭骇人的气势,陆言蹊也一直保持着镇定,只要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那自己暂时就是安全的。
冷枭听到这话后,眯了眯眼睛,看着仰头看着自己的陆言蹊,不知为何,明明自己是俯视的角度,冷枭却没有一点自己压制住了陆言蹊的感觉,陆言蹊的回答可以说是非常微妙,似乎什么都说了,但其实什么都没说,仅仅是一个照面,冷枭就知道,自己眼前这个纤细地自己能够一把将他的脖子掐断的人,不好对付。
“齐公子别理他,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书尘看到眼前的情景后,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扇子,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同样没有理身体紧绷的吕平和许默二人。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书尘此时的打扮,可以说是与陆言蹊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一身白衣,同样手持玉扇,不过放在两个人身上,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陆言蹊听到这话,对书尘笑了笑,语气随意:“你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本少爷,找本少爷来做什么?不会是真的看上了本少爷的美貌吧?”
书尘听到这话,看了陆言蹊一眼,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神情:“没什么,只不过是看齐少爷对咱们这挺感兴趣,就请齐少爷来坐坐,齐少爷这几天,在通州不一直在打听咱们的事儿吗?”
书尘话着,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原本他们也不打算将陆言蹊“请”过来,但公子马上就要到了,要是让公子知道,他们放任一个人每天在城内打听着城西的消息,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想来想去,只能委屈这个齐公子了。
但现在看来,这个齐公子也不像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能够与冷枭对视的人,书尘到现在还没见过,即使是公子,也吃不消冷枭身上的冷气。
“本公子什么时候对你们的事儿感兴趣了?”陆言蹊说着,手中的扇子一摇一晃的,没一会儿,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书尘,“你们就是那座庄子的主人?不是吧?这庄子外面看起来那么富丽堂皇,结果里面就这样?”
陆言蹊说着,指了指自己现在所待的茅草屋,脸上满是嫌弃,摇了摇头,看了看许默和吕平,示意他们放松下来,嘴上也没有饶人:“啧啧啧,看见没,这就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即使是书尘,现在也笑不出来了,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有这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齐公子,”冷枭眯了眯眼,终于打断了陆言蹊的话,他一点也不想听陆言蹊的装疯卖傻,眼前这人,明显知道自己在山寨,不过这一切,冷枭也不愿多管,只说着自己得到的消息,“贵姑姑嫁入了同州,而非通州,今日放齐公子离开,还望齐公子不要在通州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