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这个东西,得到了,就想要得到更多,安睿以前最不喜欢太子一党的一点便是,自己才是皇上,但他们却总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好!
“许是静王殿下长大了。”陶行书磨着墨,顺着安睿的意思向下说着,这段时间皇上的心情不错,连带着他们这些伺候的人也好过。
“长大?我看他永远也长不大!”却不了安睿对陶行书的说法却嗤之以鼻,言语间满是对安承继的看不上,若是有外人在,一定会对安睿此时的态度产生怀疑,难道安承继不是安睿最喜欢的儿子吗?
陶行书却对安睿的态度见怪不怪,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继续替安睿磨墨,看着安睿再奏折上写写画画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
“陆远倒是个有本事的。”安睿说着,将自己手中的一本奏折丢到了一边,虽然西元打了胜仗,安睿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打胜仗的人,是陆远。
提到陆远,陶行书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干脆依旧什么也不说,相信现在皇上也不会想知道他的想法。
“不过也好……”安睿想着自己刚刚在奏折上看到的内容,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心情却好了不少。
没一会儿,安睿就将桌上的奏折处理完了,自从安景行死了之后,不再有人和他对着干,安睿处理起政事来,就轻松不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陶行书,安睿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国不可一日无君,储君亦是如此,年轻人,就是应该急躁一些。”
“下官遵旨。”陶行书听到意料之中的这条命令,心下了然,对安睿拱了拱手,本以为近二十年的父子情,多少也会让皇上有些顾虑,没想到,皇上却丝毫也不愿意顾及。
安睿听到陶行书这话,满意地看了看陶行书后,便向门外走去,他该去看看自己的小姑娘了,小姑娘这段时间吐地厉害,自己不去就什么也不吃,娇气地很!
虽然心里在抱怨着,安睿脸上却满是笑意,只要想到陆书依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安睿的心情就好的不得了,连带着脚上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
“娘娘,长信宫那个怀上了。”鸢尾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季幼怡的脸色。
“嗯。”季幼怡点了点头,这个消息她前几天就知道了。
鸢尾看着季幼怡的脸色,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以前娘娘知道宫里的妃子怀孕,可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就算是得知的时间晚了些,却总能在第一时间行动。
“娘娘,你说要不要……”鸢尾说着,对季幼怡福了福身,小声地询问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对于鸢尾来说,也可以说是业务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