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有酒喝,黑风寨的汉子们也不闹了,一个个转身过去找人喝酒,没一会儿,就开始推杯换盏起来,将刚刚那一场可以说得上是冷清的婚礼,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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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的黑风寨其乐融融,但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却依旧有人过得不太好。
“母妃。”安承继对季幼怡拱了拱手,这几天他的幕僚们意见不一,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问问母妃的意见。
“你今儿个倒是想起我了?”季幼怡看着安承继,懒懒地撩了一下眼皮,语气有些不满,搭在鸢尾面前让鸢尾涂着蔻丹的手动也没有动一下。
安承继听到季幼怡这话,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尴尬,自从阿史那思云的那件事之后,虽然他与季幼怡之间的关系看似和以前一样亲密无间,但安承继知道,他心中有一个疙瘩,怎么也过不去,所以后来就渐渐地没有再来过凤仪宫了,谁知道今日一来,就被母妃戳穿了心思?
“说吧,今日有什么事?”季幼怡看着安承继,示意他坐下来,似乎对安承继此时尴尬的神情一点也没看出来似的。
“是这样的,”安承继说着,看了一眼专心替季幼怡涂着蔻丹的鸢尾,知道母妃应该不会让她下去后,只能接着向下说,“父皇近几日对儿臣颇为冷淡,儿臣有些惶恐,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想请母妃解惑。”
季幼怡听到安承继的这话,扫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明的光芒:“你父皇不仅对你冷淡,对本宫,也冷淡了不少,你问本宫如何是好,本宫又该问谁?”
安承继心急的原因,季幼怡知道,无非是看安景行死了,皇上却一直没有再立太子的打算,心中着急了。不过季幼怡也能够理解,这个儿子,从小便不是能够沉下心思的人。
“母妃此话何意?”安承继没想到,季幼怡会是这样的反应,与以前的母妃,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让安承继心中一时间有些没底,若是以前,母妃指不定比自己还要着急,怎么现在反而不着急了?
“字面意思。”季幼怡说着,没有看安承继的脸色,换了另外一只手,搭在了鸢尾面前,“天威难测,即使是母妃,也没有办法知道你父皇心中在想什么,你若是真想知道你父皇为什么不喜欢你,怎么不自己去问问?”
安承继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从季幼怡这里得到这样的答案,自己去问?若是他自己面对父皇可以开口,又何必来母妃这里?
“那儿臣是有什么地方,让母妃觉得不妥的吗?”季幼怡此时的表现,只能让安承继想到这一个理由,若不是让母妃感觉到了不妥,母妃又怎么会是这番反应?
“没有,都很满意,”季幼怡说着,看了看涂好了蔻丹的手,满意地点了点头,“今日你来,还有其它的什么事吗?”
任谁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都不会舒爽,听到季幼怡的这话,安承继就算是有事,也会变成没事,当即,安承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季幼怡拱了拱手:“儿臣无事,先行告退。”
说完,安承继还没等季幼怡说什么,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即使是鸢尾,也能感受到安承继心中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