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难得的是,许是颜家明白论策与朝堂的关系,颜家之人也极少入仕,即使在朝为官,也只做忠于皇上的直臣,从不关心皇子与夺嫡之事。
“颜子玉不用拉拢,你和他好好交流一番便罢。”陆言蹊见安景行知道自己的意思后,便对安景行点了点头,颜家有祖训在前,安景行没有登上皇位之前,再怎么拉拢也没用,登上皇位之后,不用拉拢颜子玉也会效忠。
既然如此,何必去费那个精力?但是颜家的论策之道,却是极为难得的,陆言蹊又怎么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
安景行闻言了然,颜子玉,就算自己想拉拢,恐怕也拉拢不过来,父皇就曾经想让颜家的这一任的家主,也就是颜子玉的父亲教导安承继,结果还没等父皇下旨,颜子玉的父亲颜轩便听到了风声,先一步告病辞官了,父皇用皇权压迫都没能办到的事,安景行自然不会认为自己可以做到,但是如同陆言蹊所说,与颜子玉交流学习一番,却是可以的。
“还是言蹊想得周到。”对于陆言蹊的想法,安景行不得不佩服,颜家的论策,即使是外祖,也略输一筹,颜子玉是颜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子,从小耳闻目濡,相信学到的也不少。
“当然!”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这话,尾巴立刻就翘了起来,在陆言蹊心中,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扒拉到安景行的身边,但是陆言蹊知道,这并不现实,既然如此,陆言蹊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自己遇到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安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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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蹊和安景行讨论的事,颜子玉并不知情,现在他正在哄宋之骞喝药呢。
宋之骞哪里都好,就是喝药这个问题,比较难,许是从小就大小病不断,汤汤水水就没断过,但以前在兰阁,自然是由不得宋之骞任性,也就让宋之骞离开兰阁后,这些毛病都翻了出来。
“喝完了!”宋之骞说着,将药碗一放,看着颜子玉的眼神,分明就是有些不高兴了。
颜子玉看着宋之骞的表情,有些失笑,从一旁拿过了蜜饯:“来,奖励你的。”
说要哄,其实宋之骞很好哄,稍微说两句好话,也就哄过去了,即使是面对自己不喜欢的药汤,也是如此。但是颜子玉心疼他,每次在喝完药后,总会给宋之骞备一些蜜饯,压一压宋之骞口中的药味。
果然,宋之骞看到被抵在自己唇边的蜜饯,一张嘴便将蜜饯连带着颜子玉的手指给咬进了嘴里,但宋之骞也没有做得太过分,舌头卷了一圈后,便将颜子玉的手指给吐了出来,专心地解决着自己口中的蜜饯。
宋之骞的这一番动作,让颜子玉有些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儿一样。
“咱们在这里,还住在一起,会不会不太好啊?”宋之骞看着看着正在整理床铺的小七,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他们住一间屋子也就罢了,现在还是蹭着齐池才能有地方住,还住在一起,会不会让齐池感觉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颜子玉倒是坦荡很多,如同当初他将宋之骞从兰阁带出来一样,他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遮掩的,见宋之骞脸上还有些为难,颜子玉看了宋之骞一眼,“齐池和故渊什么关系,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安景行和陆言蹊两人间的气氛,过来人都能看出来,宋之骞比自己更加懂得察言观色,颜子玉不相信,自己都能看出来的事,宋之骞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