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的云逸然看着陆言蹊坐立不安的样子,唇角微勾,并不打算救陆言蹊于水火,也不会告诉他外祖不会舍得对他生气,谁让陆言蹊这么大的事还瞒着外祖?活该让他着急着急,体会体会这几个月来他们的心情!
“刚刚祖父差人传话,说想要单独见齐公子和俞公子一面,不知齐池和故渊可否方便?”在颜子玉和宋之骞准本起身告辞的时候,就听到了云逸然的这一番话。
回想刚刚,云瑾瑜走的时候,的确让人进来单独和云逸然说了什么,颜子玉和宋之骞都看向了陆言蹊,颜子玉了解云瑾瑜,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很少单独见谁,怎么现在却想要单独见陆言蹊了?
陆言蹊听到这话,怎么敢不答应,连连点了点头:“自然是方便。”
此时的陆言蹊,正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等等卖个惨撒个谎?毕竟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但是陆言蹊没有想到的是,现在他的算盘,等等都会因为紧张而全部落空。
看着陆言蹊眼底带着的一丝慌张,云逸然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表弟,有这么害怕的时候。
“子玉和之骞先回吧,我与故渊随后就回。”陆言蹊说着看了看颜子玉,虽然他知道这样赶人不礼貌,但到底面子占了上风,万一等等闹得太大了,自己好歹能只丢里子不丢面子啊!
宋之骞对人情世故颇为精通,放在现代的说法,那就是情商颇高的一个人,现在看到陆言蹊和云逸然的面色,就知道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但却是陆言蹊和云逸然都不愿意让外人所知的事,当即,宋之骞对陆言蹊等人拱了拱手:“那我与子玉就先回去了。”
“好。”陆言蹊摆了摆手,对宋之骞笑了笑,他对现在宋之骞的变化,可以说是喜闻乐见,以前宋之骞大多数都是跟在颜子玉身后,默默不说话,但现在,宋之骞也会替颜子玉做决定了,陆言蹊觉得,这才是恋人相处的正确模式。
颜子玉则是看着与刚刚来的时候千差万别的宋之骞,唇角勾了勾,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之骞的改变都是因为陆言蹊?
刚刚若不是陆言蹊一直让之骞发表自己的观点,之骞就不会被致远和外祖所承认,也不会由此被得到承认,信心对一个人,真的非常关键,以前颜子玉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没有达到现在的地步。想到这里,颜子玉对陆言蹊两人的好感又上了一个台阶。
“看来齐池和故渊有些秘密。”宋之骞和颜子玉走出云府后,宋之骞才感慨,刚刚陆言蹊表现,着实有些明显。
“既然是秘密,自然是不好妄加揣测的。”颜子玉的好奇心倒不是很重,虽然感觉今天无论是云祖父还是致远的表现都有些奇怪,但这些都与他无关。
“也是,若是齐池愿意,以后我们总会有机会知道。”宋之骞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主人不愿意,就算他们猜出来了又如何?只会平白惹人厌烦,没有谁愿意自己的隐私被探查。
不得不说,两个人的思维不约而同地走到了一起,相视一笑后,便开始说起了别的话题。
而此时的陆言蹊,则是站在外祖的门前——深呼气!
没错,就是深呼吸,看着紧张不已的陆言蹊,云逸然和安景行都有些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