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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回来看见走廊上晾满了衣服,又见钟笔坐在电脑前悠哉游哉地喝咖啡,大惊,问:”全是你洗的?”钟笔点头,擦了擦嘴巴做优雅状,”对啊,而且是手洗的,洗衣机洗不干净。”舍友啧啧称奇,钟笔居然变勤快了,莫非老天下红雨了?”这年头,怪事多,水井里翻了船啊河里着了火……”哼着小调下楼去食堂吃饭。

第二天,张说提着一大袋水果来慰问她,结果看见她一手一根冰淇淋,舔完这根舔那根,一脸享受样儿。钟笔从小卖部出来看见他,脑袋立马停机,完蛋了,完蛋了,这下子形象全无,他怎么会来女生宿舍这边?

张说上下打量她,满脸疑惑,脚崴了好得这么快?以他的高智商再不明白是被耍了,他可以去跳未名湖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问:”脚好了?”钟笔心虚地点头,”好了。大概是抽筋了,回来就好了……”大有越描越黑之势,也不知他有没有相信。

”哦。”张说将水果交给她,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钟笔无比挫败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活该!

第八章  天才并不是与生俱来的

一大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梦里依稀年少事,一晌贪欢。

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角,头痛欲裂。那么久远的事情,为什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历历在目,清晰如在眼前。她游魂般爬下床。

左学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享用鲜奶泡芙芝士酱,吃得满嘴都是,头也不抬地问:”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钟笔头晕晕的,心神仍有些恍惚,不理他。他扔下叉子,哼道:”我的雪媚娘、榴莲酥呢?”她怎么可以扔下他一个人不管!

想到这小祖宗的难缠,钟笔一惊,立马清醒过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拍着大腿说:”落在张说的车上了。”

听到张说的名字,左学更加生气,难道这个男人比他还重要?他站在凳子上,将桌布一掀,哐啷哐啷一阵乱响,到处都是他吃剩的牛奶蛋糕,汁液横流,满地狼藉。他冷冷地看了眼母亲,”你说怎么办?”

钟笔在他动手的时候,早已敏捷地跳到一边,避过一场灾难。她头疼地看着他,眯着眼睛说:”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左学冷着一张小脸,”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我的雪媚娘、榴莲酥呢?”

钟笔纵然已经习惯了这小祖宗的颐指气使、无法无天,仍然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好好好--”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张说……”

张说提着纸袋赶来时,母子俩各占一边,互不理睬,正在冷战。

钟笔见他来了,打电话叫服务生进来收拾房间。三人转战餐厅。张说将雪媚娘、榴莲酥装在精致的碟子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