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评,反正她喜欢看,对娱乐圈的八卦又了如指掌,写起来如鱼得水。东拼西凑、删删减减便是一篇,跟写论文一样,以前她在《明报》工作的时候就干过这样的事。再加上写写散文、短篇小说什么的,薪酬居然还不错。她干脆不找工作了,整天窝在家里,不是对着电视,便是对着电脑,重新做起了宅女。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张说由被迫冷战转为主动冷战。俩人在电梯里碰到了,他无动于衷,对她视若无睹,连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钟笔讪讪地跟他打招呼,他瞟了她一眼,居然就这么走了,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钟笔差点儿没气死,老死不相往来是吧?谁怕谁啊。
左学都看不下去了,啃着鸡腿跟周熹抱怨,“为什么大人有时候比小孩子还小孩子?”害得他找张说还得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周熹回去向父母请教,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因为大人都爱面子。”
第二十九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最终放下身段的还是钟笔。有一天一大早爬起来,她觉得今天做什么都不对劲儿,心里毛毛的,像是忘了什么似的,偏又说不出原因。当时因为有个稿子要赶,也没放在心上,一直忙到晚上,她才突然想起来,今天不是某人的生日嘛!
再冷战下去,左学都该取笑她了。不如趁此机会和好算了。她没想到张说这么死心眼儿,竟然跟她较起真儿来,忒没风度了。
三更半夜,哪里弄生日蛋糕去?她发懒,不愿意下楼买,外面又黑又冷,就着冰箱里剩的拉面,勉强做了碗长寿面。上面本来堆了两个荷包蛋的,她一时嘴馋,吃掉了一个——反正也就是意思一下。
左学闻到香味跑出来,嚷道:“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钟笔用筷子敲了他一下,瞄了一眼锅里,“那你喝汤吧。”端着碗下楼了。
左学这才明白她是讨好张说去了,一脸不屑。哦,情郎吃肉,儿子就喝汤?天下有这样的母亲吗?
钟笔站在门口,敲又不是,不敲又不是,还是有些拉不下面子。送上门来倒贴,自己是不是犯贱?哎,为了男人,她忍了,谁叫他是极品呢!反正搁在以前,她干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一遭两遭了。
张说打开门见是她,神情冷冷的,“这么晚了,什么事?”
钟笔气急,我好心好意来给你过生日,居然给我脸色看!推了他一把,没好气地说:“让开。”自顾自地走进去,鞋子也不脱。
张说受不了她这么邋遢,扯住往里走的她,皱眉说:“今天你不把地板弄干净,别想回去。”钟笔把碗往他手里一推,“啰嗦!”还是走回去脱了鞋。张说看了看碗里的面条,又看了她一眼,似乎很困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大半夜的跑来他家里吃饭?她不生气了?
钟笔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刚才的尴尬犹豫全抛到爪哇国去了,只要打破那道防线,冷战自动烟消云散。所以做人脸皮一定要厚。
“哎,我说你傻站着干什么?怎么不吃?”
张说这才明白是给他的,“晚上我吃饭了。”
钟笔翻了个白眼,“不饿也得吃。”这是长寿面好不好!
张说其实不是很喜欢吃面,但是迫于她的殷勤,只得勉为其难尝了两口。钟笔一脸期待地问:“好不好吃?”
他如实相告:“一般。”
钟笔不高兴了,“哪有人像你这样说话的?”这是她特意为他做的,没有感激涕零已经很不对了,居然说味道一般!张说推给她,“本来就不好吃,你自己尝尝。”面都发酸了,什么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