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那头传来嘈杂、混乱的声音,使得他根本就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他皱眉问:“你在哪儿?”
“酒吧!”王宜室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显然醉得不轻。“我碰上麻烦了,你快来!”王宜室报完地址,紧接着传来一声惊慌的尖叫声,电话被挂断了。魏先回会议室跟大家说他有事要先走一步,拿起车钥匙和外套飞奔出来。
他赶到时,看见两个男的不怀好意围在醉的晕乎乎的王宜室身边,时不时动手动脚,又是摸又是捏的。王宜室无力反抗,双手乱挥,口中胡乱喊着“走开,不要,滚——”之类的话,却没什么震慑力。
他冲过去推开两人,把王宜室从座位上扶起来。王宜室见到他,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哭了起来,呜咽道:“魏先,我难受——”她头发散乱,眼神茫然,面色酡红,明显不仅仅只是喝了酒的缘故。
魏先瞪向旁边两个犹不知死活的男人,脸色极其难看,怒喝:“你们还不滚,是不是想找打?”捋起袖子就要上前。那两人对看了一眼,见他人高马大,一副不好欺负的样子,趁乱溜了。
王宜室穿了一件深v的蓝色短裙,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甚至可以看见□美好的形状。魏先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半扶半抱把意识越来越涣散的她拖出了酒吧。一到车上,王宜室头一歪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魏先替她系好安全带,看着睡梦中的她一脸恬静,越发显得娇美,全然不同平日里的张扬、骄横,是如此的惹人怜爱,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跟她同龄的许多人才刚刚大学毕业,而她已经休学、结婚、离婚,经历了一个普通人一生都未必能经历的诸多坎坷。
他送她回松露花园,见到对面那栋熟悉的建筑物,他的未婚妻就在那里安睡,对今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心中的愧疚又涌了上来。他安顿好王宜室,拿起外套要走。王宜室躺在自己的床上悠悠醒了过来,拽着他的裤子说:“不要走,好不好?再呆一会儿,就一会儿。刚才,我真是怕得很——”
“你怕,还去那种地方?”魏先忍不住教训她。
王宜室委屈地辩解:“我跟朋友一起去的,很多人,一开始大家都好好的,喝酒,聊天,玩游戏……,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两个是什么人?”
“不认识。”
“不认识?”魏先提高音量,“不认识你跟别人乱喝酒?”
“那么多人,二十来个,哪里都认识。”
“那其他人呢?由得你被人下药、占便宜也不管?”
王宜室转过头去,低声说:“不知道,我开始发现不对劲时,大家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才会打电话给你。”
魏先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交的都是一些什么狐朋狗友?”
王宜室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抬起下巴看着他说:“谁叫我只认识狐朋狗友,他们至少不像某些正直有为的大好青年,不会避我如蛇蝎。”
魏先沉默了,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背对她说:“我是要结婚的人……”
“我没有不让你结婚啊,我只是要你陪我说说话,就今晚,这样也不行吗?”王宜室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魏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