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地直说:“哎,魏先这孩子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辛意田忙说:“妈,你别气,你别气,气坏了身子划不来。”
辛妈妈瞒着女儿打电话给魏先,责问他怎么回事。魏先沉默地听着她的数落,除了说“对不起”就是“全是我的错”,并没有任何要挽回的意思。辛妈妈气得直说:“我们辛家跟你们魏家,从此以后再无瓜葛!”愤而挂了电话。
而魏家因为两人的分手,还有王宜室的怀孕,闹的屋顶差点都快掀了。一向孝顺的魏先从没有这样反抗过父母。他一定要和王宜室在一起,并且把孩子生下来。范晓云虽然对辛意田不是太满意,终归可以接受,而对王宜室,自然是坚决不同意,当着儿子的面扔下一句狠话,“除非我死!”魏志清气得一棍子把他打出家门,哆嗦着手骂:“混账!”
魏先从生活了二十九年的家里搬出来,住进了公司提供的员工宿舍里。他从小就是大人眼中的好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长大后又是老板的得力下属,是女人眼里典型的“好男人”,一路顺风顺水。大家万万没想到他年近而立会做出这么令人震惊的事情来,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然而对王宜室来说,因为她跟父母关系决裂的男人,魏先并不是第一个。从小就有男生为她打架、争风吃醋,她如果一一放在心上,一颗心恐怕放不下。
辛意田心情低落,早上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辛妈妈过来敲了两三次门,她才懒洋洋爬起来穿衣服,烦恼地说:“妈,我没有擦脸的。”辛妈妈边把窗帘拉开边说:“均安不是有吗!我又从来不用这些。”
“不要!”辛意田一口拒绝。她一想到沈均安昨天晚上夹枪带棒、阴阳怪气说话的样子,就不想再问她借东西。
“那等下你自己出去买。”
“我不想出门。”
辛妈妈瞪了她一眼,“那就别用。”收拾完房间走了。
辛意田用温水胡乱洗了把脸,抹了点母亲的“大宝”,头发随便往脑后一扎,下楼吃饭。吃完饭闲的什么事都没有,时间顿时变得又漫长又无聊。她百无聊赖之际拿起手机,迟疑了一会儿,按下了谢得的电话号码。
“喂,我的精油在你那里吧?”她省去寒暄,开门见山地问。
“你不是不要吗?”回答她的是谢得的一声冷笑。
“谁说我不要?我,我只不过前段时间太忙而已。”
“你一个中介公司的小员工,能有多忙?”谢得讽刺地说。不想跟他联络才是真的吧!主动打个电话给他真的有这么难吗?
辛意田立即愤愤地叫道:“不许歧视工薪阶层!”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劳动人民最光荣!”
谢得有点想笑。为什么总是这样?无论对她怎么不满,最后还是没有办法生她的气。他哼了一声,“那你说怎么办?”
“你让人把精油送到何真那里,她会转交给我。”她早就想好了,这样一来,她既可以避免跟他碰面,又可以顺利拿回精油,两全其美!
他脸色微变,扔下一句:“你自己来拿!”就要挂电话。
“喂喂喂——”辛意田忙喊住他,面不红气不喘地说:“唉,我人在北京,你叫我怎么拿?”
“你在北京?”他问的意味深长,“那我手机怎么显示你在上临?难道是中国移动在说谎?”
谎言当面被人拆穿,辛意田差点被口水呛到。她把手机拿远,待心情恢复镇定,重又放回耳边,小声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嗯……明天?”
“明天我要去美国。”
辛意田心中哀叹一声,犹在挣扎,“今天吗?今天我身体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