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爸爸的意思。”
吃完饭,何如初收拾了行李,钟越提在手中,跟何妈妈道了别,俩人乘当晚的飞机回到北京。
路上钟越说:“你收拾收拾东西,搬到我那里去住。”何如初微弱抗议:“我一个人住挺好的,再说交了房租,不住多可惜——”声音在他的瞪视下渐渐没了。钟越索性说:“现在就去你那儿,先收拾一点用的着的东西,以后慢慢搬。”她嘀咕说明天收拾也行啊。钟越当作没听见,任她唧唧咕咕不知腹诽他什么。
俩人来到她住的地方,她不情不愿开门,也不管钟越,自顾自进卧室收拾。推开门一看,乱的不行,这才想起来走的时候匆忙,也没来得及收拾。赶紧想关门遮丑,钟越已经跟进来了,见了狗窝一样的房间,转头问:“你就住这里?”知道她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乱成这样还能住人吗?
她懦懦说:“平时挺干净的,走的时候太急——”见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自己反倒越描越黑,红了脸不再解释,将衣服、抱枕、手袋、包装袋等物一一归拢。钟越随便翻了翻,从桌子缝里拣起一百块钱,又从水杯底下抽出一张银行卡,叹了口气,问:“你钱包呢?”
她也不问他干什么,赶紧拿给他,生怕他再说什么。钟越见她钱胡乱折成一团往里塞,卡和身份证搁在一块儿,当下就皱眉说:“万一丢了怎么办?”抽出身份证,还是高中时的模样,不由得抬头比较,唇角微微露出笑意,只说:“大家都换第二代身份证了,什么时候再去重办一张吧。”
她见他一味盯着自己身份证上照片看,一把抢回手里,闷闷说:“大晚上的,累了,明天再收拾行不行?”意思让他先回去。钟越坐在床上,点头:“也行,那我今晚就住这里。”她这里只有一张床,没办法,只好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和日用品跟他出来。
钟越问:“证件都带齐了没?明天就去登记。”她咬着下唇说:“明天啊,明天我——”钟越不耐烦,“明天你又有什么事?”她本来想说明天先去爸爸那里说一声,毕竟要结婚了。可是见他那样,一句话都不敢说。钟越简直拿她没办法,还是这么不紧不慢的性子,以前就说她是算盘珠子,不拨就不动,一点都没说错。
见她手上提了一只kitty猫图案的抱枕,问她干什么,她懦懦说是枕头。他没好气说:“我那里就连枕头都没有?”巴巴的从这里抱过去。话虽这么说,还是接过来放在车后面。要出发前,问她:“要带的都带了?”她仔细点了点,又摸了摸身上,半晌说:“好像忘记拿钥匙了……”完全抬不起头来。
钟越知道她钥匙肯定是插在门上没拿下来,以前也老这样,说了多少次都不管用,推开车门,“我跟你一块上去拿。”她跟在后面说还得问房东要钥匙开门。房东见了她便说:“小何啊,又丢钥匙了?这都是
第三回了。”她看了眼身后的钟越,尴尬不已,连声说麻烦了麻烦了。
开了门进来,钥匙果然插在卧室门上,她连忙收好,说:“喝口水再走。”爬上爬下她都渴了。喝完水又要上厕所,钟越就没见过像她这么多事的人。出来的时候又带了瓶爽肤水出来,干笑说:“擦脸的,忘带了——”钟越知道再不走,不知道她还有多少忘带的,果断关了灯,说:“走吧,别磨蹭了。”
领着她进了小区,保安跟他打招呼,笑说:“钟先生好。”从未见钟越带过年轻女子回来,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何如初。钟越便跟他介绍说:“这是我太太。”听得何如初都愣了下,不敢看人。保安忙堆起笑脸说:“钟太太好,钟太太好。”也不多问,目送他们上楼。
放下东西,她随便看了看,窗明几净,跟家居广告似的,装修以冷色调为主,铺的是原木地板,气质冷硬,典型他的风格,跟她似乎有点格格不入——有几分拘谨,想了想问:“我住哪里?”
钟越二话不说将她的东西扔进主卧室,说:“今天我住书房。不过明天——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登了记便是夫妻,没有分房睡的道理。见她低头不吱声,便说:“不说累了吗?卧室里有浴室,早点睡。”她点了点头,一步一步从他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