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王,在皇帝近侍金公公宣读圣旨的时候,众人都被那个格外陌生的名字震惊了一把。
朝堂的官员们也就议论纷纷起来“席云舒,这以前从未听说过。那些将领里头好像没他的名字吧。各禁军的统领也没有一个姓席的。还是老夫年纪大了,记不得事了或者是听错了这席云舒究竟是何方神圣”
“王大人没记错,这禁军里头确实没有姓席的统领。当然大人耳力也好得很,金公公确实是宣读的席云舒这个名字。下官也没听过这个名字。”这接话茬的是名武将,虽然收了那副震惊的样子,却还是摇着头,觉得安王实在是昏了头的模样。
显然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这么想,这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里头就有个大胆却小声的声音“前些日子不是说安王在云城治水吗,回来的时候还因为劳累在王府里歇着一天,后来几天也感觉有些怪,估计真是病糊涂了,一时间做出这样的选择来。”
不管这些官员怎么反对,怎么说安王昏了头,人定了就是定了,容不得更改。
“臣林志泽领命。”一名身材魁梧,面带长须的武将走了出来。众官员只是看了他一眼,耐着性子等安王选出来的那个人。
“臣席云舒领命。”这一回出来的是个文文弱弱的白面书生,费力地从那些品阶不高的官员里挤出来,额上还冒着冷汗,身上的官服一看是六品的文官,以往根本没有资格到这朝堂上来。
底下又是炸开锅了,虽然声音都压得很小“这弱鸡似的书生,怎么也不看是能攻得下荆城的,安王这显然是放弃了吧。”
“书生怎么了,文人懂得谋略,照样能指挥兵士打胜仗”
“秦兄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可没歧视文人的意思,但这白面书生步子都是虚的,就算他有谋略,也得有那个本事镇得住那些兵士啊。”
之前讲话的武官叹了口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算是安王去了,那些人也不一定能够老老实实听话,何况是这样看起来一吹就倒的人呢。”
“这倒说的也是,说不定安王真是病糊涂了。”
慕白自然是没有病糊涂的,在上一世,北国几百年来其实并不是两次,而是三次,他选席云舒的原因便是因为他记忆里头,这第三次就是由席云舒创下的。
虽然这席云舒一副腼腆的白面书生的模样,看起来也弱不禁风好似个大姑娘,可实际上他的手段极为狠辣,肚子里头装的也不是些酸掉牙的四书五经,而是一卷卷的兵书,还有自家祖辈的代代相传的那些东西。
席云舒在启文帝在位期间一直未受到重用,等慕言上位表示出对荆城有兴趣之后,已经能够参与议政的席云舒当下就毛遂自荐,当时带去的兵士还不如启文帝现今给慕白派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