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温亦韶慕白同样无需假以颜色“马车夫是你弄昏迷的”
男子噗嗤了一声“安王倒是看得起我,不过是在回京的路上,您的马车陷入流沙掉了下来,马车被我扔进了水里,而您被我搬到了房间的床上。”
抬头望了望头顶,温亦韶接着道“您的忠仆估计在上头急得团团转,不过现在他们可没法子通过流沙落到这里来。”
“你制造流沙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想让本王死,何必把我搬到房里头去。”
“王爷又怎么知道我没想要让你死”男子还算得上温和的嗓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俊美的面孔也带了几分疯狂扭曲,“我真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明明只是个没用的废物,根本就没有活着的必要,偏偏你还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和殿下去争”
他话音刚落慕白的手就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将对方的双手反绞在身后,人被他摁在地上,膝盖抵住对方的肚腹避免温亦韶挣脱开。
眼见着对方的脸色从正常到变青再变紫,白眼都翻了起来,慕白才放开那只掐在人脖子上的手,一脸嫌弃地从温亦韶身上起来。
“咳咳,王爷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掐死我,那样岂不是更加解气,从此一了百了”没有求饶没有畏惧,温亦韶很是平静地问出来,像是想要借助慕白之手就此解脱。
“若是你死了,本王又哪里去找人带路。”慕白冷哼了一声,从这小石屋找了块干净的布擦了擦手,神态平和得好似刚才掐住温亦韶的人是另外一个。
“原来王爷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倒是疏忽了这一点。不需要我带路,您按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不消一刻钟,等到了尽头把您头上的盖掀开,爬出去就到了这京都郊外。马车掉下来的地方和京城离得并不远。”
慕白的匕首抵到了这公子哥白嫩的脖子上头,因为太锋利,对方的脖颈处还渗出一丝鲜红“本王还是觉着,由你带路来得放心。”
这一回温亦韶确实没有蒙他,两个人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底,顺着台阶往上走,挪开头顶上的盖子,茭白色的月光就洒进黑黢黢的过道。慕白押着温亦韶走了上去,等确定安全之后就放了响箭,等候着影卫和苏嬷嬷赶过来。
他用来威胁温亦韶的匕首也重新包好收了起来,对方送了口气,却又阴阳怪气地出声“安王难道就不好奇,那里头怎么会有间和你的安王府里一模一样的屋子”
慕白眼神变得有几分古怪“若是本王说好奇,你会好心告诉我”他可不愿意花心思和时间来打听这看起来并不重要的事。
然而温亦韶是铁了心要膈应一回慕白,一双有些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散发着最大的恶意“那屋子可是为安王准备的,温暖舒适,若是安王输了就得住在那里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