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交代完了敏贵妃的话,李女官就乘着夜色从王府的后门离开了,当然没忘记绕到城西敲了一户人家的门,取了包热腾腾的栗子才往城门那里走。
她手里拿着的是敏贵妃给的牌子,守城门的兵士见这个弱女子确实有几分贵气,借着月光细细辨认了这是宫里的牌子便放了行。
宫里头的守卫和她离开时不一样,因为在外头耽搁的时间太长,轮班的守卫已经换了一播人。女子抱着个包裹刚迈了几步,明晃晃的银枪就挡在了这刚换上宫女服的人面前“这都什么时候了,手里头拿的是什么”
“贵妃娘娘突然想吃城西的栗子想得紧,宫里又做不出那种味道,便塞了些银子,叫我去外头买。你们也知道,做主子的发了话,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再艰难也要去吧。这是娘娘给的牌子,小哥给看看就让我进入吧,要是栗子冷了娘娘那里就不好交代了。”
这宫里可就一位贵妃,那领头的宫卫掂了掂那金牌子,右手一扬“下次可别弄得这么晚了,放行”
等宫女的身影远了,这守宫门的侍卫才松开左手的拳头,咬了一口手里的银裸子。
看着上头隐隐的牙印,一直冷着的脸瞬间眉开眼笑“兄弟们,打起精神来,等换了班,咱们去喝酒”
十几人凑过来看了看自己老大手里头沉甸甸的银子,一个个也抖擞起来,这贵妃娘娘可真是大方的很呐。
这边慕白得了敏贵妃的话,捉摸了半个时辰,隐隐猜到了后者究竟想干些什么。当即就写了密信,等墨水干透,便把送信的鸽子放了出去。
他用的墨是特殊的药水调制的,寻常人看来不过一张白纸。只有用了与之相配的药剂才能让上头的字显现出来,即便中途被人截了,也不至于把重要的消息泄露出去。
“主子准备什么时候去见启文帝”自从和慕白说了他的身世,苏嬷嬷提起这当今圣上,原本是陛下陛下的称呼,如今却只是启文帝启文帝地叫。当然,在外头苏嬷嬷还是要尊称一声圣上的。
在苏嬷嬷和那些所谓的族人眼里,如今的北国皇室做得再好也不是正统,不是他们认可的皇。
慕白也不去纠结她的称呼,关好了门窗,又熄了灯,让苏嬷嬷回去休息“今日去的话,难免惹人非议,还是明日随大家一同上朝,再去看望的好。”
这皇宫的消息传到这里来哪有那么快的时间,虽说他和敏贵妃关系好启文帝也是默认了的,可明面上太过风言风语总是会带来不小的坏影响。
大概是睡得太久,慕白在床上辗转反侧,又半夜爬了起来,点了烛火,写了封长长的信,大约给三十余人下达了命令,又吹了声哨子,把对面屋子里他的新宠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