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隐晦的看向最近突然振作起来的永琪暗暗皱眉。五哥从小便爱打压排挤他,他以往懵懵懂懂,可以忍耐,但最近将以前种种都想了个通透,对五哥不着调的作为渐渐有了怨愤和反感,对他越发难以忍受,这差事,哪怕他再想要,也要看看他答不答应。
乾隆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抬起头来看向永d,语气肃然道:“永d,你的请求朕准了,明日便偕同端郡王一起出发去山东吧。”
永d眸子一亮,惊喜的表情还来不及表露,立马被乾隆接下的话弄蔫菜了。
“永琪也跟着去,当你的助手,这件差事由你们俩共同负责。”瞥见永d顷刻间蔫菜的表情,乾隆轻扯嘴角,暗道:你当朕会这么便宜你?将永琪派到你手下,足够搅的你焦头烂额!让你借公事为由同朕的克善亲近!
睇视殿中一兴奋,一萎靡的两个皇子,乾隆转脸看向阿桂,继续开口:“事关重大,朕决定微服跟两位阿哥一同前去,监国之事便交由你,刘统勋,履亲王,禄亲王四人共同负责,你不日便将监国事宜通禀并布置下去。”
到底还是不放心,怕人走了便不回来,乾隆咬牙,坚决的表示:一定要一同前去,将自己的宝贝看牢了。
阿桂抽抽嘴角,认命的跪下领旨。皇上最爱微服私访,心血来潮便演上这么一出,他早习以为常了,随时准备接下置于自己肩上的重担。
见所有事情都布置妥当,乾隆为自己的思虑周全感到相当的满意。这一路上,即有人帮自己拖住永d,让他不能时时来叨扰克善,又给了他充裕的时间和相当的便利与克善独处,培养感情,这一切真是完美!自己怎么早没想到?
憧憬着与克善独处的美好前景,乾隆心情激荡,急不可耐的速速的遣退苦哈哈的阿桂,没精打采的十二和兴高采烈的永琪,转回内殿去准备出宫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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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最后一次去面见乾隆自请差事,没想到当头一个大馅儿饼砸来,砸的永琪头晕目眩,忘乎所以。
出得养心殿,他马不停蹄的急急往慈宁宫奔去,想着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一直支持他的太后知道,不想途中遇见一脸苦闷的紫薇和不停安慰的小燕子。
“这是怎么了?”瞥见紫薇憔悴不堪的脸,永琪上前几步,皱眉问道。
“还不是那个……”紫薇垂首没有答话,小燕子抢先愤愤不平的开口,却被猛然抬头的紫薇一手捂住嘴巴,阻断了话头。
这么丢脸的事,对一向自诩才女的紫薇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是一生中无法抹去的污点,她每每想起来便羞愤欲死,怎么能让小燕子再将这种丑事说给五哥听呢?万一传到在家养病的尔康耳里,她不如一死了之!
被紫薇前所未有严厉的眼神瞪视,小燕子呐呐不言,转头看向别处。
永琪宠溺的一笑,伸手去抚弄小燕子脸颊以示安慰,并不再追问,只当这是她们女儿家私下里闹的小脾气。
紫薇见永琪没有追问的意思,松了口气,连忙开口转移话题,“五哥如此匆忙,又满脸喜色,这是要往哪儿去?可是遇见了什么好事?”
被紫薇一问,又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永琪一股子豪气冲上心头,仿佛自己已经告破大案般。洋洋得意的把养心殿的事复述了一遍。
“五哥要去山东?济南?”紫薇表情怔忪,眼底浮上深深的思恋和悲伤。那是她的故乡,是她额娘安息的地方。
“恩。”永琪点点头,“可是有什么东西托我捎回来?”紫薇在济南长大,这个他是知道的。
“不用,多谢五哥。”紫薇摇摇头,半晌后咬唇问道:“此去山东,若五哥方便的话,可否带紫薇一同前去?紫薇想去大明湖畔祭拜额娘,额娘尸骨未寒我便上京寻父,一路上为了赶路方便,又不敢戴孝,实在愧对于她。”
以前她们要出宫便出宫,要微服便微服,只要同永琪或乾隆说一声就行,因此紫薇的思维还停留在皇女出宫很容易这个逻辑定式上。
小燕子就是个人来疯,见文文静静,不喜出门的紫薇都主动开口了,也跟着凑热闹,抱住永琪的胳膊左右摇晃,撒娇卖乖,无所不用其极的哀求。她性子跳脱,最近又是被关,又是被打,眼看着快濒临崩溃的边缘,对外界生活的渴望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永琪虽然无法拒绝小燕子的请求,可心里也清楚,就凭眼下皇阿玛对他们几人的反感,这种越矩的要求是断不可能被答应的。可看着小燕子满脸渴望的小脸,亮晶晶的大眼睛,想着出宫后便能肆无忌惮的和她亲热,不用管这许多规矩,心思一转,立刻计上心头。
“求皇阿玛是不成的,咱们去求求皇玛嬷她老人家吧?”让皇玛嬷再去皇阿玛那里说项,尚有六七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