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末提着硬掰下来的一条板凳腿,跨出了大门。
看林屋门前就是一条水泥路,水泥路蜿蜒向前,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村落中。
水泥路两侧就是大片的田地,大多种植着碧绿的水稻,间或种些玉米、花生、黄豆、山芋之类的作物。再往远处看,还能看到隐约的西瓜田。
说起来嫂子家这边,镇上他来过几次,但村里他还是头一次过来,看什么都很新鲜。
现在农耕都讲究高机械化,城市郊区的村庄也大多非常注重卫生和形象,农村特有的牛、羊、猪这些牲口变得极为少见,就连养鸡鸭的家庭都很少。
周里村也是这种情况。这里不但见不到一头牲口,就连农村最多的土狗都没影子。
“小红!雪里红--!”两名大人边走边喊。
除了玉米田,其他田地的农作物植株都不算高,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田地里有没有人。
时间已近傍晚,田地里仍旧有不少人在劳作,还有些人拿着木棍竹竿等物在田地间走来走去地巡逻。
田地里有些人看到他们,不少人握紧了手中武器,有人认出了邓安洁,当即扬声问道:“邓姐,你们在找谁哪?你身边那是谁?新来的?”
“这是我们家老二萧末。”邓安洁站住脚步,用特别大的声音回复,同时又问:“我们在找家里的孩子,你们看见没有?就是那个最小的小红。”
听到问话的村人们互相看了几眼,彼此都摇了摇头,竟是谁也没留意一个孩子从路上走过。
“这是萧家老二?他不是得了传染病快死了吗?怎么突然好了?”刚才问话的年轻男子诧异地道。
其他人也好奇地打量着萧末。
邓安洁一听这话当时就不高兴了,拉下脸道:“邓宁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们家老二病得要死了,还传染病?你听谁瞎说的?如果真是传染病,我们一家早就都倒下,还等到现在?我们家老二不过只是一时行动不方便,在家躺了一个月。现在身体养好,自然就没事了。”
萧末表示不介意地对村人和那男子笑了笑,“嫂子,没事,大家也不是有意的,换谁在床上一躺一个月,又碰上这时候,谁都会胡思乱想。不好意思啊,这段时间给大家添麻烦了。以后大家都住在一个村里,还请多多照顾,只要我萧末能帮得上的,大家伙尽管开口。对了,兄弟,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这么高、穿着牛仔裤、背着一个小牛仔包的孩子经过?那是我儿子,调皮得很。呵呵!”
萧末这人长相和气质就属于那种居家好男人类型,如果他刻意与人结交,还真少有人会对他一开始就产生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