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钻脑的痛。
这种痛不像用刀砍的,也不像用钻子钻的,而是当你用指尖等物对准眉心,集中精神力感觉到的那种奇异戳透感的无限放大。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不过这时谁都顾不上接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陷入沉寂,可过了不到十秒又响了起来。
“呃——啊啊啊!”
萧末突然挺起身体,脑袋用力向墙面撞去。
“砰!”
雪里红一把没拉住男人,听着这声响只觉得自己脑袋都开始抽痛。
血从男人脑门上溢出,不多,但迅速红肿起的一块足以说明男人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萧末还想把脑袋往墙上撞,雪里红赶紧爬上床死死抱住他。
可男人力气大得不得了,带着小孩一起往墙上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雪里红无奈,反手从背包里摸出一样东西,快又准地扎入了男人脖颈。
“嗤——”管内液体放出。
雪里红拔下空掉的半金属管,萧末随即浑身放松地向后倒下,把小孩也压在了身下。
雪里红撇嘴,用劲推开男人沉重的身体,从他身下爬出。摸摸男人的鼻息,还好,还有气,而且平稳。雪里红又随手抓起床头柜上闪烁个不停的手机看了看,只见来电显示着“大嫂”二字。
不说另一头的邓安洁握着手机焦灼不安,一个劲地询问萧末大哥说:“老二怎么不接电话,电视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并催促萧问赶紧开车去城南看看情况。且说这边,雪里红不知萧末身体的状况,萧末也不知道就在刚才他突然就变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急得一双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个不停。
没了其他痛楚来覆盖眉心处的异常感觉,这种怪异也就越发明显和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