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栀庚还未说完,阿纳修斯就突然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上了栀庚的伤口。
野兽的舌头比之人的舌头更加粗砺,温度也比一般人的高,并且舌头上面还长着细细的倒刺,阿纳修斯这么突然舔上栀庚伤口的时候,栀庚只觉一阵刺痛,然刺痛之余,又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酥麻。
很难描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葵音:有什么难的,就是痛并快乐的感觉!]
“够了。”栀庚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警告的意味,他的手抚上了阿纳修斯的后颈,手指深陷近阿纳修斯后颈处浓密的毛发中,暗自用力道。这对人来说是一个相当脆弱的部位,于阿纳修斯来说,也同样如此。
阿纳修斯停下了舔舐的动作,它收回了舌头,嘴巴却仍旧贴着栀庚的伤口,然后从喉咙处发出一声不甘心的低唔,顿时一阵灼热而滚烫的气息喷到了栀庚的伤口上,让栀庚有一种皮肤都快要被灼烧掉的感觉。
好在这种感觉仅仅只是一瞬,阿纳修斯最终还是听话的从栀庚身上退了下来,不过在离开的这一瞬间,它看着栀庚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这抹情绪转瞬即逝,快得让栀庚根本来不及捕捉。
就宠物而言,阿纳修斯的情绪已经超过了野兽的范畴,到底是成了精的兽?还是变成了兽的神?这确实是一个比较有趣的问题。
如果是前者,则无伤大雅,如果是后者,就耐人寻味了。
毕竟如果是后者的话,变成阿纳修斯的神袛,又到底是谁呢?
栀庚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他坐起身理了理衣服,然后看向耷拉着脑袋坐在软榻下的阿纳修斯,声音冰冷而没有起伏:“记住,没有下次。”
"葵音:啧,难说!"
阿纳修斯闻言耳朵动了动,脑袋非但没有抬起反而垂得更厉害了,此时此刻到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与方才的张牙舞爪简直判若两样。
栀庚冷笑一声,正欲再说些什么时,阿纳修斯突然又慢吞吞的朝着栀庚的脚边移动。栀庚好整以暇的看着阿纳修斯的行为,等着这头白虎下一步动作。
阿纳修斯将身体挪动到栀庚脚边后,终于抬起脑袋看向栀庚,此刻,阿纳修斯的瞳孔颜色已经与寻常别无一二,它蓝色的眼睛在对上栀庚冰冷的眼神后,有些委屈的瑟缩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抬起爪子,见栀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它便将抬起的爪子轻轻放在了栀庚的膝盖上。
阿纳修斯将锋利的指甲收回近掌缝中,将手掌覆盖在栀庚膝盖上的时候,掌心处便只剩下了毫无攻击性的软肉。
栀庚仍旧不为所动,只不过先前的冰冷因为阿纳修斯此番动作而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