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绝对不能放他一个人。
坦图明白过来,跟着垂头:“对不起阿策,这应该是我来帮你的,结果还要你找别人帮忙……”
苏策愣一下,摇头:“这不是你的问题,坦图。”声音也小下来,“我很抱歉,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坦图过去,把苏策抱进怀里:“出去打猎的时候,我会尽量去远一点的地方,在每一个方向都转一转。”
苏策抬起脸,对着他笑笑:“好。”
坦图的伤势在外观看起来有些可怕,一道道细细的抓痕遍布在体表,沁出的血丝干涸,黏在皮肤表面,就好像受了重伤一样。
苏策没有继续跟坦图继续前一个话题了,只拉着他的手,把他摁在旁边的木凳上坐下,自己则去屋里打了一盆水出来。
可喜可贺,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苏策似乎能够承担的重量也越多了,而且做的家务活越多,似乎也有缓慢的长进。
苏策端出来的是热水,虽然他现在还做不出热水瓶,可是放在木瓶里用塞子塞紧却还是可以多保持一会儿的。
然后就是不停歇地烧水了……在这里,木材的资源十分丰富,有时候需要借助的骨油也是足够的。所以可以允许这种程度的浪费。
毕竟,在卫生条件比较差的现在,经常用热水消毒是必要的。
兽皮裁剪的帕子不够柔软,苏策早就在早市上换了一些布料回来,当做毛巾使用。
坦图看着苏策平淡的神情,突然就有一种不敢大声说话的感觉——好吧,事实上他在他的阿策面前从来都没办法大小声的。他只是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严肃而已。
苏策倒是不知道坦图在想些什么,他这时候忙着把伤口外面的污迹擦拭干净。要知道,这些伤口尽管很小,但还是必须快些处理了……不然的话,就算兽人雄性都是皮糙肉厚,也说不定会被感染或者发炎之类的。
他这样想着,擦拭的动作就更轻柔了。
坦图乖乖地坐着,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污一点一点变干净,所有的感觉就全部停止了。注意力只集中在苏策的手上,苏策让他举手就举手,让抬腿就抬腿,总之非常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