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日期,宣恒毅没耐住,那边刚散布了庄英德退亲的消息,这边册封皇后的旨意就想马上颁下去。
丰厚的聘礼早就备好了,明日一早就可以随封后的圣旨一同大张旗鼓地送过去。处理好这事,宣恒毅心里轻快,连前往太后的长乐宫,与太后晚膳时也面带喜意。
宣恒毅偶尔会过去太后处用晚膳,于是,今天来背诵宫规的贵人才人们也依旧赖着没有离开。即使不能说上话,好歹也能偶尔与皇上见上一面。
只是宣恒毅每次一来,就让他们离开,从来不留他们一同用膳。有着上进心思的白才人,在给太后呈上自己刺绣的手绢时,忽然脚腕一歪,就向宣恒毅那边歪倒过去。
眼看白才人那一头闪耀的金钗连着珠子就要砸下来,宣恒毅可没有接住他的心思,第一反应是扯着自家母后后退一步,免得母后被他一头金钗珠钗碰刮到了。白才人眼看就要侧身倒在地上,娇叫一声,手忙脚乱地伸手,想要拉住什么东西,让他不至于真的倒地。
宣恒毅扯着自家母后又后退了一步,亏得他动作快,才没有让自己的袖子被扯住。太后侧边伺候着的宫人们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接住白才人。白才人投怀送抱失败,软跪在地上,嘤嘤低泣。
对比起姜宸儿子鼻涕都止不住的真苦,白才人小巧的鼻子泛红,眼泪沾湿了睫毛,加上白嫩的脸蛋,粉润的樱唇,正常男人见了,都会心生怜惜。连太后见了都想马上亲自扶起他,往前走了两步就要弯腰,一边说道:“怎么这般不小心?”
宣恒毅把自家母后按下来让他坐了,问道:“怎的总是有人连正常走路都不会?回宫至今,不知多少人在母后面前无故跌倒,母后没有被头钗伤着吧?”
太后无奈道:“没有。”这不都怪他的皇儿从不召寝,才让后宫各自争取吗?
宣恒毅又问道:“地上有地毯,本应不该摔倒才是,母后这儿可是容易摔倒?要是容易摔,得想想办法。”
还能怎么办,太后只好说道:“没有,哀家好好的,这不容易摔倒。”
于是宣恒毅便冷淡道:“看来光是背诵宫规,也不行,走路都不走不好,得好好锻炼。”
白才人愣了下,盈盈下拜道:“谢皇上体恤,今日得见天颜,婢妾才——”
宣恒毅没等他说完,就发布了一条新的命令,给每天来背诵宫规的才人贵人们加了一项身体力行的走路、坐下、站姿、行礼训练,背诵宫规已经熟练,白天背一次就行,其余时间都用来训练。
其他贵人才人们一听,都恨死白才人了,怎么就他不好好走路,满戴的头钗差点伤了太后,害得大家都跟着遭殃?
宣恒毅命众妃嫔散去,临散去之前,又补刀了一句:“年还没到,二月初十才大婚,朕都等不及皇后进宫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