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恒毅则含笑道:“也是小竹的长辈。”
庄子竹抬眼望着他,眼神清亮,以只有宣恒毅听得见的音量,小声地说道:“刚刚太后也说,陛下的众多后宫妃嫔,将来都是我的兄弟呢。”
宣恒毅怔住。
庄子竹微笑:“陛下文采斐然,封号也给得恰到好处。”
虽然庄子竹是在微笑,可宣恒毅听到了庄子竹那违心的赞美,却不由得感到害怕,连忙解释道:“那是念在他们陪伴母后多年有功,母后拟定的位分和封号。小竹信我,大婚前都会处理好。”
解释完,宣恒毅又有些小雀跃地问道:“小竹这是吃醋了吗?”
庄子竹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干脆承认道:“猜对了。”
这话语传到宣恒毅耳中,犹如轻盈的浪花,悦耳的声线仿佛是海风吹起风铃,比刚刚音盒中庆典的音乐更加动听。可又像被羽毛轻抚而过,心痒至极,宣恒毅心里不止小雀跃了,身体轻盈得想飞起来,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翘起。
庄子竹敛了笑容,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很不高兴。”
宣恒毅的心飞不起来了,连忙问道:“那怎样才能高兴?”
庄子竹却板着脸不说话。
宣恒毅一点哄人的经验都没有,十分苦恼,只得让人把在座的妃嫔们都请回去,又命人把他私库的账册和钥匙拿过来,请庄子竹过目。
庄子竹不看。
宣恒毅又把暖手炉塞到庄子竹手里,给庄子竹膝盖铺了张薄被,又问庄子竹想吃什么。
庄子竹说不饿。
宣恒毅亲自给庄子竹倒了杯热茶,又让两个专门说相声的过来,在庄子竹这桌面前表演。
相声太逗了,庄子竹这下忍不住,终于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