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杉摇摇头,道:“我不会用很久。”
她不是一般的新觉醒哨兵,而是原来的塔的工作人员,对相关的规章制度,也许比叶矜他们还要熟稔许多。晚熟的哨兵,一般情况下能力偏弱,也错过了职业黄金年龄,公会视为弃子,只会进行简单的理论培训便让他们毕业,宗旨是不危害社会即可。
车停在塔的大门口,他们刷卡进去。距离叶矜离开塔,已经过了七年的时间。他走的时候还是个茫茫然,脑筋都不是很清楚的小孩子,行李只有一个双肩包,只装了衣服书本和一瓶水,内袋的夹缝里是三年前他妈送他上巴士前给他塞的三百块钱,他一分也没有花。
如果三百块钱能买到一个容身之所就好了,那时候他这么想的。
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是在人间摔摔打打,裹了一身的灰尘和狼狈。
他后来在结婚的时候用那三百块钱买了一个放在他们家玄关的衣帽架。最后才知道真正的容身之所三百万也买不来。
大白把所有它待过的地方都视为领地,立刻一个展翅落在了大道上,开始视察它曾经的国境。量子兽是鹅的算是非常少见,几个路过的哨兵立刻惊奇地叫起来。
“天鹅?!”
“什么鬼是家鹅好吗!”
大白听到陌生人说话的声音就冲上去怼,几个哨兵哪里见过这么见人就啄的量子兽,连滚带爬跑远了。
叶矜在后面叫破喉咙也没顶用,差点被人通报到管理处。
杜云杉看见他在那边拼命抓鹅翅膀,笑了笑,对着范阳洲说:“你的伴侣真有活力。”
范阳洲牵起嘴角,也去看他,说:“他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杜云杉说:“他平时不这么吗?”
范阳洲沉吟了一下,说:“好像两个人在一起,只会越来越使彼此难过。”
杜云杉说:“可是我都有点开始羡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