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摸着小孩的头,小孩也腼腆着脸,“他叫吉可,可以信任,我们待会不能守在这儿,由他先替上,晚上再换我。”
“傅辰……”屋内传来刘纵微弱的声音。
“醒了!”两人一喜。
快步走回屋内,刘纵果然睁开了眼,虽然人还不能动弹,但看着气色已经比白天好了很多。
“刘爷,我在。”傅辰测了测体温,“退烧了。”
“嗯?”刘纵扳着脸,“还叫我刘爷?”
“干爹。”点点滴滴的相处,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真诚以待。
“嗯。”刘纵满意了,伸出了干瘦的手,傅辰忙覆上,刘纵回握住。
傅辰知道刘纵的顾虑,认干爹这类事放私底下更好。
“以后没人的时候就这么喊我,这次多亏了你,还有你,梁院判,咱们……”
咱们不熟啊,但这话刘纵也不好意思说。
“刘纵,这事儿你也别放心上,咱们现在也算认识了,说句不见外的,你还当你的大总管,我还是当我的院判,但以后能照应的地方,也别含糊。”梁成文与刘纵是知道对方的,但之前也仅仅是知道,现在两人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一个把命交给梁成文,一个愿意冒着大不为去做古往今来没几位大夫敢动的手术,这还要像之前那样当个点头交才是奇怪。
“我应承了,有什么能帮的将来也不会推脱。”刘纵也是利落的性子。
两人心底都保着一线,不说他们是不是都有效忠的主子,但这不妨碍他们的私交,宫里总要有几个人能真正贴心的。
“干爹,今天外面无论出什么事你都要好生养着别起身,这次你病倒后也看到了,若知道您有希望痊愈,有些人恐怕要狗急跳墙了,不要急着出去复职,不然我们可就白救您回来了。”他是怕以刘纵负责固执的性子,觉得自己好了又要恢复以前陀螺似的节奏,在现代刘纵这样的都算是拼命三郎,“还有,只有出了虚恭才能进食,以软的米饭或者粥类为主,忌油腻,忌辛辣,过几日后再下床走动。”
出虚恭就是排气的意思,也就是放屁,这代表肠胃在停止运作后再一次活动。手术后开刀之处容易粘连,多走动才能好的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