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都没声音,诡子武力高强,他能听到屋内隐约的喘息声,是主子的。
“出去准备一桶雪水……放到屋子里来……”
邵华池尾音透着一丝余音袅绕,不知为何诡子硬邦邦的脸上浮上一层薄红,那声音让他觉得很、很媚。
才走出去几步,诡子就听到那屋子里隐隐发出一丝难耐而压抑的呻吟,细微的,隐忍的,这声音轻得让人很难辨别是否是错觉。
诡子压低了头,脚步也有些凌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田氏,诡子脸上还带着未散去慌乱,“田…夫人。”
“殿、下在里头吗,我有事找他。”田夫人对诡子的无礼冲撞本能的惊惶,被重华宫的主人冷落让她在这座宫殿过的并不好,只是她想到了什么,又有了底气,挺起了胸。
“殿下有命,偏殿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就是重华宫的禁地。
似乎早就预料诡子会挡在前头,田夫人压下慌乱,“是吗,如果是这个呢?”
诡子一看,那是皇后给的特殊令牌,能够进出内宫各处。田夫人款款步入偏院,也不理会无权再阻拦她的诡子。这令牌是皇后那儿赐下的,但她想到的却是那日鹅毛大雪,皇贵妃离开重华宫时的神情语气,还有那意味深长的话,冰冷的微笑扯出一抹令人战栗的弧度,眼底一片冷漠,“子嗣,你会有的。”
你越是不想要什么,我就越是拿什么来膈应你。
她看到,皇贵妃的脖子上,还残留着一圈不容忽视的掐痕,配上那张巧笑颜兮的脸,让田氏至今想起来脊背还能冒出寒意。
就在前些日子,原本睁只眼闭只眼只是派人暗中调查的晋成帝,忽然就派了宫中的老嬷嬷给她做了彻底检查,她的处子之身最终还是被查明了,当然这欺君罪名落不到正当受宠的七皇子头上,但别人却是要代替受罪了,之前一干嬷嬷都被撤了职,连皇后都被训斥了几句。而重华宫重新被派下来的嬷嬷里面却有些能人,不但知道如何伺候好主子,更拥有宫里老人的地位,那之后她的吃穿住行比之从前要好许多,完全就是重华宫半个女主人的规格,更别说就连这宫里的奴才对她都比以往要尊敬的多。
“嬷嬷,皇贵妃娘娘可有什么吩咐?”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她逮着机会问道,当时她以为贵妃娘娘是用这招在向她抛橄榄枝,她应该足够识趣主动为皇贵妃分忧,相信贵妃娘娘会明白她的意思,但后面喜嬷嬷的话却出乎意料。
“此事皆是皇上与皇后的意思,与贵妃娘娘有何干系?夫人还是不要想太多,对您没有好处。”喜嬷嬷才五十来岁的年纪,脸上却布满严苛的纹路,说出来的话也是暗含警告意味。
……
汗水顺着邵华池的鬓角滑落,下方哪怕有衣裤遮挡依旧直挺挺地立着,他勉强靠在墙上,企图用冰冷的墙面缓解身体里越来越澎湃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