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九皇子递了一封信由诡子转交,信中直言他太过想要表现,从而被人抓住把柄,应戒骄戒躁。
将信烧了,邵华池没说任何话。
并不是他太焦躁,他只是太过轻敌,他只是猜测对方有目的,却打算见招拆招,却没有太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能够散布谣言的,首先就代表这人在京城有势力。
而又能把留言风向把控的那么好的,定然势力不小,这个人应该有一定地位。
再来,又能一次次恰好把“有瘸腿”的人的消息给爆出来,也说明这人在谋划,现在他有些明白了,这谋划是针对他的,对方想要让他被“革职”,停止搜查真正主谋。
这是怕他细查下去,能查出什么东西吗?
身后有人接近,景逸单膝下跪,“景逸拜见殿下。”
“景哥,你怎么过来的?”他现在正在面壁思过,常人可是无法进来的。
“听到您被禁闭了,属下就让诡子帮忙,伪装进了宫,只是时间非常短,趁着侍卫换班时才能进来。不知道殿下现在感觉如何?”
“还不错。”有什么不适应的,不过是出不去自己的宫殿,比起以前装疯卖傻时,要好了很多。
“是属下判断失误,致使您被幽闭。”说的是没有阻止邵华池追查下去,也没查出那个杀了兵部侍郎之子的士兵背后受了谁的指使。
“这事情还没结束,对方不想我们查下去,那肯定是有什么秘密在里头。”
“殿下受委屈了。”景逸眼底泛着心疼。
“你也觉得我在为被关禁闭闷,或者为父皇的又一次冷遇难过?这又有什么奇怪的,父皇这次禁足我可是与二哥的那次不同,不会很久,只是看着我们这一党和老大那党争的太厉害,压一压我们,我的父皇可是最在乎平衡的人。再说近来我太冒头,引得大哥他们很不满,父皇本就想借着什么事来敲打我,即使他故意忘了这事情他曾暗中交于我去调查。再者就算真的冷遇又有何关系,对他……我早看清了。”邵华池走向床铺,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只绣鞋,摸着上面的纹路。
是傅辰那日从掖亭湖那儿捡到,在丽妃坠河而亡后他来看当时还痴傻的七皇子,送来的鞋子。
“父皇只在乎他自己,只在乎这皇室的颜面,考不考虑我又有何关系?”邵华池的声音格外平静当然。